「看来我们只剩这件事可做了,」墨莱探长强有力的下颌动着,「也许在如此高级的地方有点煞风景,但逼得我非这么来不可,这些劳什子衣物一定藏在哪里没错,因此,我怎么知道不会藏在这屋子里的某个地方呢?」
「屋子?这个屋子?」
「当然,」墨莱耸耸肩,「我已下令开始搜寻,这屋子有后门,我的一干手下已从那里上到楼上,正在每间卧房清理;我们也不放过朱仑的小屋、车库、浴室和外围的每一幢建筑,我交待他们,有任何碍眼的东西都得确实报上来。」
「也没其他进展?」埃勒里茫然地问。
「完全没有。没有基德船长这家伙和戴维·库马的任何音讯,那艘船像蒸发了一般,海岸警卫队的警艇已奉命全力搜寻,本地的大部分警员也全动起来了。刚刚我还赶走了一大群记者,有这些家伙在你实在不得安宁,因此下狠心把他们全踢走……现在,我惟一寄以厚望的是那个住纽约市的叫宾菲尔德的人。」
「你怎么进行?」
「我派了一个最得力的手下去料理他,我授权他便宜行事,如果情况需要,甚至可考虑把此人从纽约拎过来。」
「如果是我认识的宾菲尔德,这绝行不通,」麦克林法官冷酷地断言,「他是个滑头至极的律师,探长,惯于行走于法律边缘的灰色地带,除非他自个儿愿意,要不然你那手下绝不可能把他给弄来此地。当然,如果他认为这符合他的计划或判断并可省一堆麻烦,那他也可能乖乖跟来此地。这件事,你惟一能做的是,交给全能的上帝。」
「哦,真他妈的,」墨莱探长一声呻吟,「我们上去看看马可的卧房吧。」
「你来带路,特勒,」埃勒里说,并对这个矮小男仆一笑,「我想,其他人最好先在这里等一下。」
「先生,你是要我……」矮小男仆低声问道,抬着他那小而清晰的眉毛。
「是的,当然。」
埃勒里和麦克林法官跟着特勒,而特勒则跟着怏怏不乐的墨莱探长,四人鱼贯出了起居室,把一堆化石般的生硬面孔丢在身后。穿过回廊,他们来到一个宽阔的楼梯,于是,在特勒的颌首示意之下,埃勒里和麦克林法官两人对探长一躬身,探长便领头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