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那可怜的、有辱使命的暖水瓶顿时粉身碎骨!瓶子里灌满的开水也畅快淋漓地溅了白过闻一身,疼得他“嗷嗷”地叫了起来。!第_一`看-书-枉! \耕′歆+最/筷¢
而那座伏灵钟,却像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在一边快乐地欣赏着。
白过闻壮起胆子看了看自己被烫到的身体,他觉得这次一定是要重伤入院了。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足有100度的、沸沸扬扬的开水根本没有伤害到自己的半块皮肤,只留下了很浅很浅的几片红晕。
“这到底是怎么了?”白过闻刚才明明通过自己的皮肤感受器感知到了那滚烫的开水,可谁成想竟然奇迹般地毫发无伤。终于,他迷茫困惑的眼神还是落到了床头柜上摆着的那座传家之宝——伏灵钟。
“难道是它保佑了我?”白过闻又一转念:“怎么会?它确实害死了我的双亲!”
白过闻在原地呆立了片刻,任凭开水一滴一滴、一绺一绺地从他的身体滑落到地面。过了好一会儿,他仿佛悟懂了什么似的走近了伏灵钟。¢x_i¨a¢o+s!h~u\o,w`a!n!b_e?n¢..c,o-m′他的耳畔,又响起了父亲残留在他记忆中的那个声音:
“只要你为伏灵钟上动了发条,你的灵魂就会和它融化在一起,直到它的时针走到‘收尸者徘徊’的那个符号。否则,你是不会轻易死掉的!”
“‘收尸者徘徊’?它在哪?”白过闻凑到表盘跟前仔细地搜找着,很快他便清楚地看到,那根黄褐色的时针此刻正指在代表“血熏花凋落”的泥土符上面。
“如果我拧动了发条,父亲一定会发现的,因为他天天都在研究它。可是,他怎么从来没有问起过我呢?”白过闻忽然想到了这个细节,既然他四岁时为伏灵钟上了发条,那它应该会走动的。但是,白家的确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也许是我根本就没有为它上足劲儿,所以伏灵钟并没有走动。可是我实在又记不起时针原来的位置,我……”白过闻越想越乱,他不由得拼命捶起了自己的脑袋。?y^o?u!s,h/u/l\o^u`./c~o\m/
“对了!”白过闻突然大叫一声,“父亲不是有个小本子,是专门记载有关伏灵钟的研究笔录吗?”
想到这儿,白过闻立即快速地把箱子里的衣物全部倒扣在床上,然后一样一样地狠命查找。他一边找一边回忆:我到底有没有带着父亲的那个本子?
足足翻了半个小时,连火柴盒都撕开了,可是白过闻仍然一无所获。
“糟了!一定是在收拾公寓的时候不小心,落在里面了!”白过闻捶胸顿足,后悔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