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掀开萧灼的衣襟——那里本该是龙鳞覆盖的胸膛，此刻却布满了与我锁骨上一模一样的凤凰纹！

"想不到吧？"国师的声音忽远忽近，"你每用一次凤血救人，就会把巫神诅咒转嫁给他..."

诏狱顶棚突然炸裂，月光如瀑倾泻。春桃站在断壁残垣间，手中举着火把——不，那不是火把，是她燃烧的手臂！

"小姐快走！"她将火把掷向地牢油槽，"奴婢这条命...终于还干净了..."

烈焰瞬间吞没走廊。我劈开刑架锁链，背起萧灼冲向出口。他在我耳边虚弱地笑："你白发...很好看..."

"闭嘴！"我踹开坍塌的梁柱，"等出去再..."

拐角处突然出现镜中女子的身影。她指尖缠绕着赤蛇，轻轻吹了口气。整座诏狱的火焰瞬间凝固，化作千万只火蝶向我们扑来！

萧灼用尽最后力气将我推出火海。坠入护城河的刹那，我看见他被火蝶淹没的身影，和镜女那句随夜风飘来的话：

"你以为...剜心就能斩断因果？"

第17章 温泉血誓

护城河的污水灌入鼻腔时，锁骨处的凤凰纹突然灼烧起来。我在水下睁开眼，看见河底沉着无数具身披玄甲的骷髅——每具骸骨的眉心，都钉着一枚刻有盐商名字的铜钱！

"哗啦！"

破水而出的瞬间，漫天火蝶俯冲而下，逆鳞碎片在掌心划出血痕。当第一只火蝶触及血珠时，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化作青烟消散。

"原来如此..."我望向诏狱方向，"你们怕这个。"

河岸传来马蹄声。舅舅驾着马车冲来，车帘掀开处，萧灼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中。更可怕的是——那些凤凰纹已蔓延到他脖颈，正在蚕食最后的龙鳞！

"去骊山！"舅舅甩鞭抽飞几只火蝶，"只有龙脉温泉能暂时压制..."

就在他转身准备逃离的时候，一支玄铁箭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来，瞬间贯穿了他的肩膀。剧烈的疼痛让他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身体也因为惯性而向前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