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共摆着十二张床,有九张是空着的,只有三张床上放有东西,不,应该说放着冰凉的尸体。^y/u`e¨d+u.d^i?.~c-o~m?
我把三张床上所遮的布单依次揭开看去,第一张和第二张床上都躺着两位年老的男性。这里的气温保持在零度左右,也或许因为尸体是刚刚送来不久,并没有任何令人讨厌的气味弥漫。我走到第三张床前,床上的布单不大,布单下的尸体也也像是一个小孩,我随手一揭,啊!一只玩偶!
布单所遮盖的竟是一只玩偶,麻布缝制的玩偶!
我的震惊只是保持了几秒钟左右,接下来我就做了一件事情,将这玩偶带走!带走它究竟会发生什么,也来不及多想了。
街道上空无一人,如此清冷黑暗的深夜里,正常的人走不大会出现的。
我把玩偶装在随身携带的一只塑料袋里,急匆匆的往家赶。此时早已没有了出租车等公共交通工具,我只能依靠这双腿走完这将近七公里的回程。快接近家门的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这半夜,会是谁来的电话呢?
当整件事情已经过了半年之后,我和一位朋友坐在首都北京潘家园的一处古玩店里闲聊,这位朋友是位对考古颇有研究的业内人士,我们谈起了我所经历的这件事情,他笑着说:“你的这件事最为关键的就是这只玩偶,如果没有这只玩偶,也有没有后来的一切。+j.i_n?w-a!n`c~h/i+j/i?.^c?o!m!”
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在我半夜往家赶的那段时间里,甚至在我还未接听手机的那刻,我根本没有想过后来。
我接起了手机。可奇怪的是,在我“喂”了几声之后,手机里依然没有声音,如果有,也只是电流“滋滋”的流动声。我下意识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号码,令我吃惊的,竟没有任何号码显示,难道对方故意将号码——隐藏了吗?我又等了几分钟,对方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只有挂掉电话,取出了钥匙开了门。
在书房柔和的灯光下,我将玩偶仔细的观察了一番。没有什么特别,做工也较为粗糙,质地似乎是属棉接近于麻的一种布料,这种布料在如今的商市中已消声匿迹。_j!i′n*g·w,u′x·s+w~.¨c_o,m*而且,玩偶的眼睛是用黑色钮扣安置的,这钮扣只有一只针眼,如此样式的钮扣恐怕也绝迹了好几十年了。
这只玩偶难道是早就做成了的?为什么它会出现在山城殡仪馆里?它和王国庆自杀现场的那只玩偶有没有什么关系?
我正想着,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这次是家里的座机在响,接起来一听,是刘强队长打过来,他说话说的很急:“修必罗,你还记得我曾经给你提到过王国庆自杀现场留下的那只玩偶吗?它一直保存在我们刑警队的证据室里,可是,就在今天晚上,它不见了!”
刘队长在电话里所说的话似乎并未在我心中起了什么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