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没有吹牛,适你愿兮的美人姑娘那么多,你当然要挖空心思,想着怎么讨好他们,自然是哪里都熟了,别说这样的小馆子了,就连秦楼楚馆,想必防风郎君也是驾轻就熟吧!”
防风邶笑眯眯地看着小夭,少年英俊的眉目逼人的夺目,唇角的笑容玩味,
“遇见你后方知,过往一切,都是为了,今日我能讨好你~”
防风邶说着,又夹了一块烤肉到小夭碗里。,狐¨恋′闻·学! ¨首_发^还顺带着撕下了酥饼最里面的那层,也放到了小夭的面前,他自己则吃起了外面焦糊梆硬的外壳。
小夭盯着防风邶一脸坏笑地说道,
“我现在肯定,你绝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
防风邶略有失落地继续吃着手中的饼子,没有说话。
吃完饭后,防风邶带着小夭去了离戎族开的地下赌场。
赌场门口,防风邶依着规矩戴上了狗头面具,小夭今日是男儿打扮,也戴上了面具。她还举着两只爪子,凑到防风邶面前冲他汪汪叫着。
防风邶笑着说,“如果你被离戎族的人暴打一顿,扔了出去,别怪我没提醒你。”
小夭浑不在意,依然围着他汪汪叫着,嘴里还调侃着,
“我是狗狗邶!狗狗邶现在很紧张嘛!”
防风邶用手捂住了小夭的嘴,
“姑奶奶,小姑奶奶,你别叫了,你不怕离戎族我怕!”
两人先去赌钱,小夭凭着在赌场里住过五年,如今重操旧业,一直都在赢钱,防风邶在一旁看着小夭大杀四方,垂头哑笑,面具虽遮住了眼底的悸动,微启的薄唇却染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溺爱。
!小夭明白适可而止见好就收的道理,差不多的时候,她拎着一袋子钱,回到防风邶身边,两人又一起去看奴隶的死斗。
小夭知道,她会见到左耳。
果不其然,死斗场里两个衣衫褴褛的奴隶正在殊死相搏。小夭不禁攥紧了手中的钱袋,看着死掉的奴隶血肉模糊的瘫在那里,活下来的缩在角落里,一双眼睛死气沉沉,了无生气。
小夭喃喃说道,
“防风邶,我们打个赌吧,就赌他,赌谁能在刹那间给他希望,让他能够活下去!”
顺着小夭手指的方向,防风邶也注意到了角落里的奴隶,看到了他那双绝望的眼睛。防风邶轻声笑了起来,
“有意思,你先来。”
小夭一步一步地走到左耳身前,他瑟缩了一下,依旧面无表情的蜷缩在角落。小夭取下脸上的面具,强忍着眼中的泪水,用力抱住了左耳,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这世间总有一些美好,值得你活下去!相信我!千万不要放弃!”
小夭重新戴上狗头面具,走了回来,可满身污血的左耳只是茫然地看着前方,毫无反应。
防风邶弯下腰,身子簌簌轻颤,用手捂着嘴,笑声压都压不住。
小夭失魂落魄的样子让防风邶收起了戏谑的笑容,他径直走了过去,弯下身子,对左耳轻声说了句话。
左耳的眼睛刹那间焕发出诡异的神采,他既激动又不敢置信地盯着防风邶,急切地等着他的回答。防风邶只是郑重的点了一下头,就回到了小夭身边,
“他能活下去了。”
小夭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就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两人走出赌场,一路无言。
夜已深,街道上空无一人,十分安静。小夭默不作声地向前走着,防风邶一把拉住小夭的胳膊。小夭转过头来,防风邶才发现不知何时小夭已是泪流面满。
防风邶焦急地询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
小夭定定看着防风邶,眼神空洞,泪水无声地滑落。防风邶眉峰紧蹙,轻轻拭去小夭脸上的泪水,盯着她发红的眼眶,放缓了声音道,
“别哭,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夭呆呆地看着他,喃喃道,
“如果你从死斗场里逃出来,是我救了你该多好。”防风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他沉下脸来,神色紧绷,眸若寒冰,死死盯着小夭,清亮的嗓音中压着怒气,
“你把我当成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