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深部 · 清晨四点
红色的警报灯仍未完全熄灭,空气中残留着冷却系统过载后的金属焦味。/卡?卡~小^税?惘` ?已_发?布`最_辛\蟑-踕_
在最深处的指挥控制室内,屏幕墙上映着数十个实时脑波图、呼吸曲线和梦境接入状态,全员通宵留守,只为监视一个人——李响。
一名灰衣研究员放下咖啡,低声说:
“……他的脑波同步率再次跳脱主程序干预范围。”
主控台前的中年男子“林策”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他正是实验总负责人。
“加大剂量。”
他的声音毫无情绪,
“启动‘e03’级梦境稳定程序,锁死非设定锚点。同时,把他的梦境演算权限降到最低。”
“可那可能会对实验体造成不可逆损伤——”
“这是命令。”
林策冷冷打断,眼神却始终停留在那张屏幕上。
——李响面无表情地躺在特制病床上,脑电图却像狂风中的草浪一样不断跃动。
“他已经具备对抗实验系统的意识,必须重新‘降级’。”
研究员不再犹豫,输入命令。
一道新的程序迅速上传:
“神经强干预协议·layer-7”,这是一种不常用的控制方式,会在不破坏意识结构的前提下,让实验对象的大脑在梦中“自缚”,无法再制造新意象,甚至无法自由回忆。.d~i\n·g^d?i_a*n/k′a.n.s¨h!u~.~c+o*m¨
李响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监控仪器发出一连串滴滴尖响,梦境中的“街道”开始冻结,黑鸟在他梦境中的图像忽明忽暗,像是被系统强行压制。
“这是在扼杀他的梦。”
一个年轻研究员忍不住低声说出这句话,却换来林策一个寒冷的侧目。
“他现在不需要梦,只需要‘听话’。”
与此同时,实验室还加紧了现实层面的封锁:
增设两道隔离墙,将李响与其他实验体彻底隔离。
将其母亲的权限暂时“冻结”,谎称系统故障。
对外通讯全部切断,确保任何数据无法泄露。
甚至连李响母亲的行动,也被悄悄调入了“高风险干涉名单”。
林策在屏幕前低声自语:
“我们低估了他……不过,现在开始,他必须选择在系统规则下活下去。”
【梦中 · 冻结中枢】
李响睁眼,看见街道被冻结成灰白色的剪影,黑鸟像是被钉在空中,每一次扑翅都像被无形锁链阻止。
他试图移动身体,却发现连呼吸都像被冰封在梦境之外。
有一段声音从天际传来,不属于梦,也不属于现实:
“识别代码冲突。权限封闭。意识干扰中,请保持冷静。”
李响意识到:他们动手了。*齐?盛¢暁′税,枉′ ¨首`发·
他不是在做梦,他是在被“格式化”。
他感到一种熟悉的麻木正蔓延。
——这不是第一次,他们曾试图在最初的实验阶段让他“忘掉自己”,现在,他们又来了。
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已经有了防备。
他的手指微微颤动,一道残存的“符号”出现在街道角落。
——那是他在黑鸟第一次失控后偷偷埋下的锚点,未被系统检测的梦中漏洞。
他朝那个方向艰难地转动眼球。
他的自由、黑鸟、记忆,全压在那个尚未崩塌的角落。
——————
林策已经很久没再做梦了。
在他成为“意识延展研究中心”负责人之前,他曾是个精神神经学领域炙手可热的学者,主攻“意识可塑性”与“梦境干预”。
那时他的理论被视为“人类精神疆域的破坏者”,也被称为“精神殖民的先驱”。
他记得那年实验的起点,是另一批人——不是李响,而是更早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