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咬住嘴唇,在上面留下一排清晰的牙印,嘴里有点腥腥的,甜甜的,他竟然咬破了嘴唇,却好似一点没有感觉到疼痛,脚下似乎灌了铅一般,他小心翼翼的放下悬在空中的右脚。
仿佛完成了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一般,他长长舒了口气,正欲迈出左脚。“呼”一阵风过,在他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双脚,东西似乎很轻,却是从后面将整双脚缠了其来,浑身一个激灵,刚刚放下的心情被这突然其来的变故一吓,他的心脏顿时漏跳半拍,早已把之前对自己的忠告忘的九霄云外,“嗖”的一声,转过身来。
而这个时候,风也突然停止了,在他回头的那一瞬间,某个白色的东西也随着风的停止而落在了他的脚下,低头望了下去,原来是一个体积很大的白色塑料袋,除此之外,脚上别无他物。
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他停跳的心脏才开始重新“归位”,原来只是虚惊一场,是刚刚的风吹了一张塑料袋束在了脚上,难怪当时会有那种被人缠住双脚的感觉,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他欲转身离开,却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怎么……怎么回头呢?”
刚刚呼出气却被长长的憋在了胸口,他屏息凝气,朝那扇窗子看了过去,在看清楚窗内情形的那一瞬间,他几乎忘记了怎么去呼吸,在多的词语也无法形容他此时此刻的恐惧,明明刚刚空无一物的窗内。这一次却多一个白色的影子在窗前飘舞,感觉很轻,有如一张在风中飞舞的白纸,又有如古时唱戏女子的水袖,耍的轻盈而婉约。
他双眼圆睁,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那个白色的影子,它那在空中轻盈的舞姿有如挂在竹竿上的招魂帆,每舞动一次,人的七魄便少去一魄。而他却什么都不能做,身体似乎无法动弹,再也不受大脑的支配。
白色的影子突然停了下来,隐没进了窗子里,只露出一角,而他的目光却久久没有收回来,仿佛定格在了刚刚的一瞬间。只是此时细细看起来,又似乎觉得哪里不对,怎么这么象……这么象窗帘?
他不知哪来的勇气,走近了一步,从刚刚的窗子望了进去,这一次他看清楚了,果然一半片腐烂的窗帘,窗帘似乎被什么东西撕咬过,只剩下小半块布萋萋惨惨的挂在窗前。汗水已经湿了全身,他有如刚洗完澡一般从上到下没有一处不是大汗淋漓,似乎要虚脱一般。
“我……我这是在做什么啊?完全是自己在吓唬自己嘛!”他自嘲一声,转身继续向前走去。刚刚还不觉得冷,这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了身汗的原因,所以感觉有些冷。搓了搓双臂,他继续向前走着。
“砰!~”又是一声声响在背后响起,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每次都是在刚刚放下心情的时候,突然这么来一下!这不是纯粹跟心脏开玩笑吗?
这一次,他反而不那么害怕了,毫无顾及的转过身去,发现身后不远处躺着一个摔破的花盆,盆子里应该在之前种过什么东西,只是早已枯萎,只剩下些“萎靡不振”的枯枝。“还好刚刚走的快!不然肯定会被这花盆砸到!”他暗暗庆幸到。“这里的危房太危险了!我还是快走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