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那高跟鞋的声音却渐渐远去,变的越来越远,越来越缥缈,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也突然的消失,走廊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4·0¨0!t+x_t?.*c~o¢m,仿佛怕那高跟鞋声再次响起,她依然呆立在原地,仿佛一切停止了一般。
过了好久,她回过神来,全身出了一身冷汗,手脚冰凉得没有一丝热气,她不禁长舒了口气,晃晃悠悠的走进了洗手间,但是刚刚那诡异的高根皮鞋的声音却象烙印一般烙在了心里,令她有种说不上来的压抑和恐惧。
一进洗手间,就可以看到靠右边的墙上有一面很长的镜子,镜子的下面是一排银色的水龙头和白色的水池。镜子的对面则是一排相对独立的大便池,每一个大便池都有一个高到接近天花板的门,门是暗黄色的木头的颜色,上面装了一个金色的把手。
第一个大便池内装的是马桶,紧挨着的后面几个则是普通的便池。她拧开了第二个便池的门走了进去。
“呜~~~~~~~~~”厕所里没由来响起一阵如女人哭泣般的声音,惊得她“倏”的站了起来,仔细聆听“呜~~~~~~~呜~~~~~~~~~~~”的声音在耳边真切的响着,让她不自主的把这女人哭泣般的声音和刚刚的高根皮鞋声联想到了一起。\s\h~e′n*n\v~f\u+.\c.o?m+整个人仿佛被电击到一般,她打了个激灵,冷汗湿了全身,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冷透了。她慌忙整理好衣服,低着头走出了便池。
一双鲜红的高根皮鞋赫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这红色十分的刺眼,让人不敢直视,鞋子的头是尖尖的,根很高,差不多有7,8厘米,顺着向上看去,是两条修长而白皙的长腿,一身纯白的套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显了出来,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直达腰际,散发出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的暗蓝色。
在镜子里,许冰诺看到了这个女人的脸:标准的瓜子脸,白色的肌肤没有一点血色,白的有些令人窒息,以至于让人忽略了她的五官,鲜红的嘴唇与鲜红的高根皮鞋遥相呼应,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滴出鲜血一般,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
她仿佛完全没有看到许冰诺的出现一般,只是幽幽的从身边的白色皮包里拿出一把半透明的黄色梳子,身子微侧,她将头发拔向一边,左手轻轻拖着头发,右手小指微翘,拿着那把黄色的梳子缓慢而又细致的梳理着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手指甲很长,涂了一层暗红色的指甲油,抚过那头黑色长发的时候反射出猩红的光芒,梳头的样子十分专注,仿佛身边正站着欣赏着她姿态的男人。?微?趣¢暁¢税¨王^ ¢蕞^新¨彰/截′哽¨薪\筷-她缓缓的将梳子从头顶插入,继而幽幽的梳到发尾,每梳一下,那头发也随之颤动一下,散发出暗蓝色的光芒。几根长发随着她的梳理,落进了面前白色的水池中,纠结在一起,牢牢的附着在了水池壁上。
靠外面的墙上有一扇换气扇,外面好像起了风,从换气扇里倒灌进来,吹的“呜```~呜~~~”做响,象极了怨女哀怨的声音。
许冰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一般,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了,她伫立在原地,惊惧的望着镜子里的女人优雅而缓慢的梳理着自己的长发,鲜红的嘴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让人浑身发悚 。
她努力的唤醒了自己仅存的一点神志,快步走了出去,但是脑海中却定格在了厕所中的那个画面,她按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睛时不是的瞥向身后,仿佛怕她会跟过来一般,但是脚下的步伐却丝毫没有减慢。快速的向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