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香水!」法官大叫,吓坏了。
「要命,特勒,可真是要命,」埃勒里仍满脸含笑,「抱歉,要你如此勉为其难谈我们这个宝贝,实在情非得已。但说真的,你从仆役的角度观察这堆事——哦,真了不起!刚刚你讲到他从浴室出来,然后呢?」
「去见女人,嗯?」墨莱喃喃着,似乎心还被这事揪着。
「是,先生,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我正帮他把原来口袋中的东西放到他要穿的衣服口袋——一些零钱,还有我提过的手表、皮夹和香烟盒,此外就是一些零碎东西。当然,我指的是他那黑色外衣,没想到他忽然冲过来,一把就将衣服从我手中抢走,还骂我『爱管闲事的该死家伙』,先生,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就是这样,然后他就把我赶出房间,还生气地说穿衣服他自己会。」
「搞半天是这样。」墨莱才开口,埃勒里马上打断他:「可能不只这样,」他思索着并注视着眼前的矮小男仆,「特勒,他之所以忽然如此暴怒,你觉得有什么特别原因没有?是不是你在他外套口袋看到某个——呃——隐私性的东西?」
特勒机灵地点头:「是的先生,那张字条。」
「哦,就因为这个,他才这样把你赶出来的,是吗?」
「我猜是的,先生,」特勒喟叹了一声,「事实上,我还很肯定的,因为在我出房门时,我瞄到他撕掉了那张字条以及装字条的信封,还把碎纸片扔到那边的壁炉里,壁炉昨晚稍早也是我负责点燃的。」
不约而同,三个人一起冲到壁炉前,眼睛也同样闪着期待的神采;特勒则留在原地,恭谨地旁观。然后,壁炉前的三个人全跪了下来,七手八脚地开始翻看那一小堆冷去的灰烬。特勒清了清喉咙,眼睛眨巴了数次,快步走到房间远远一侧的衣柜前,他开了柜子门,伸头进去。
「要不是烧——」墨莱低咒出声。
「小心,」埃勒里大叫,「还有机会——如果没完全烧掉,那会一碰就碎——」
五分钟之后,三人拍拍污黑的双手,沮丧到了极点,因为什么也没留了。
「烧得一干二净,」探长欲哭无泪,「真是倒霉透了,他妈的全都——」
「等等,」埃勒里起身,急急地再查看一眼,「依我看,这些灰烬不太像纸张烧的,当然,还不能清楚地断言……」他忽然住了口,锐利的目光看向特勒,特勒正冷静地关回衣柜门,「特勒,你那边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