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秘密,这些秘密盘根错节地缠在那个灰衣人的十指之间。*零*点¨墈?书_ ^首?发¢虽然只有一面,但我清楚地感受到了那个灰衣人身上的杀气。他(她)对我有一种刻骨铭心的恨,但我并不记得自己曾经跟谁有过如此大的过节。
一个小时后,我回到了梧桐公寓。
吹了这么久的晚风,我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一切秘密的核心都在那个灰衣人身上,而源头却在张武德身上。要想解开心中的疑团,就必须从源头找起。所谓的秘密,其实就一个个活动的死结,只要你找出它的源头轻轻一拉,一切就都解开了。
然而寻找源头的过程却是艰难万分的。这就好比让男人生孩子,女人长胡子一样,看似不可能,却又要把不可能转化为可能。一切努力,除了要靠孜孜不倦地猜想和违背常规的直觉,还要靠远在天外的好运气。
我抱膝坐在床上,回忆着过往的一切。张武德留给我的线索只有那个绿色邮包,可那里面除了那封黑色信件之外,就再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了。但直觉告诉我张武德不会把一堆垃圾留给我,他一定想告诉我一些只有我才能看懂的信息。,x.q?i_u\s·h,u¢b_a¨n`g_._c!o~m`
我从床下再次搬出那个绿色邮包,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取出放在床上。
黑色相机,黑色信件,桑皮纸的箱子,雪白的塑料泡沫,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张武德,你到底还要告诉我什么?”我背着手在床前踱步。
卧室的门被推开了,胭脂端着杯牛奶走了进来。
“不要太累了,先喝杯牛奶养养神吧?”胭脂把牛奶递给我。
我接过,没有立即喝掉,将它放在床头柜上。
“时间不多了,你来帮我一起想想,看看这些东西里是否隐藏着什么线索。我们必须赶快找出林嫣儿遗骸的下落,否则……”我看向胭脂,不敢再说下去。
胭脂浅浅一笑,理了理鬓角的长发,优雅地走到床边。
我发现自从胭脂开始留起长发之后,她的变化很大。她眼中的那种冷漠已经削减许多,甚至有时还会冲我浅笑。+b¢o+o_k′z¨u¢n¨._c+o?m~对比几个月前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这封信,你看过了吗?”胭脂指指那封黑色信件。
我点点头。
“那这架照相机呢?”
“呃?”我摇摇头。
胭脂拿起那架照相机,鼓捣了一阵,最后失望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