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屋顶的野草随风而动,发出沙沙的声音,没有了都市的喧嚣,抛开了无休止的烦恼,人忽然和这山村一样变得空灵爽朗起来。!微-趣+晓.税*惘- ,埂-歆\罪?筷_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人或事,所谓的沧海桑田其实不过就是弹指一挥间而已。
然而纵使我认为早已将息的爱恋,却往往会因为某次偶然的事件回忆起。于是我终于明白她的名字已经深深烙印在我的心底。
至今我都不明白在那场火灾中,到底是谁拯救了谁的生命。
死去的人是为了爱的救赎。
活着的人却是为了那些死去的人而活着,可这样活着又怎能活得快乐?
我坐在木屋外的摇椅上,望着冉冉升起的红日,如血如荼。
“呃!”
我用力捏了捏眉心,虽然劫后余生,但不知怎么地,只要一想起这些往事,脑海深处就会泛起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手机忽然响起,是一个北京的座机号码,我接通它。然而电话那端的哭声却让我心头猝然一紧……
第一章
公元2005年6月14日,一个阴晦之极的日子。?兰^兰¨文`学` ?首*发~
那个预感终于应验了,只不过灾祸并不是降临在我头上,而发生在另外一个人身上。但这对于我而言,跟发生在自己身上没什么两样。
这天,我行色匆匆地从云南赶回北京,脱下灰色风衣,换上那件早已准备好的黑色西服。我平时是不穿西服的,因为那样显得太严肃、太正经了。可现在,我不得不穿上它,因为我要参加的是好友张武德的葬礼。
透过薄薄的水晶棺材,我再一次见到了张武德。他脸雪白雪白的,我判断那应该不是他的真面目,而是经过整容后,扑上的一层白粉。不过给张武德整容的师傅手艺并不怎么样,尽管他竭力用粉底遮盖住死者脸上的裂缝,但在葬礼当天我还是看到了张武德那张破碎不全的脸。
张武德的死因很简单,他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从他家十六层楼的阳台上跳下去的。最先着地的是脑袋,所以他立时毙命。
我走出礼堂,心口有些压抑。.天.禧·晓′税+旺- *无?错`内!容!我不喜欢参加葬礼,更不喜欢参加朋友的葬礼,毕竟死亡总是令人感到厌恶和恐惧的。
“萧逸。”同样是一身黑色西服的郑一平从后面追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