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应该还有两三个小时呢!?”白过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他立即抬头看了看候车大厅的电子表,结果发现:时间在不知不觉中的确偷偷溜走了。/咸¢鱼\看+书¨惘. ¢更-薪.最^全_
没办法,他只好一手拎着装载猪脸婴的布包一手提着伏灵钟,极度郁闷地走到售票口,准备买下一趟的车次。但是,那位满脸死相、下视黄泉的女售票员却用阴冷的嗓音告诉他:“今天没车了,要坐就等明天的吧!”
就这样,白过闻失魂落魄地走出了火车站。此刻,已经是接近傍晚了。他必须得先找到一处旅馆,然后再研究明天的行程。
说来也怪,布包里的猪脸婴自从在候车室里啼哭了几声之后,就再也没弄出半点动静。开始时,白过闻兴奋地以为这怪东西死了。可是,当他把手指放在那根猪鼻子上的粗孔时,却明显地感受到了一股强劲的大风吹。
过了一会儿,猪脸婴竟然打起了成人般的豪迈呼噜。
“不行,我得赶快找个地方把他扔掉!”白过闻可不愿意给这个半人半兽的东西当爹,所以他一边走一边寻找能够安全抛弃婴儿的地点。?武.4*墈_书, ~首*发+很快,他就发现在一条僻静的街角,有两个巨大的垃圾箱。
他暗自庆幸地快步走到垃圾箱的跟前,瞅了瞅两旁,并没有人注意他。
“对不起了,我实在没办法收养你!”白过闻低头冲着猪脸婴悄声嘀咕了一句,接着便把这个黑色布包扔进了垃圾箱。随后,他摆开两条腿没命地跑了起来。
穿过了足有六七条街道,甩过了足有六七百行人,白过闻终于在一盏路灯下停住了脚步。他狼狈不堪地蹲着休息,他的心怦怦乱跳,似乎比被陆狼牙追杀还要感到害怕。这位贫血的青年一边吁吁地喘着气,一边自言自语:“这回幸好是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婴儿,要不然我又该踏上噩梦之旅了。”
歇了片刻,白过闻才扶着路灯柱疲惫地站起身来。他望了望左右,一切还算正常,只不过天已经大黑了。
“我的找家可靠的旅馆先住下。”白过闻拖着沉重的双腿,气喘呼呼地寻找着旅店。同时他还在不停地祈求着上天:这一次,可绝对不要像“天河”那样的旅店了。`鸿^特¨暁!税*枉· ?勉,费`阅¢黩_
走了一会儿,他看到在一所写字大厦的旁边,有一家灯火通明的高级旅馆。闪烁不停的霓虹灯映射出四个大字:福鑫宾馆。
白过闻摸出了自己的钱包,打开瞧了瞧:还剩下几千块钱。
“这次不能再图便宜住低档的旅店了,要不然再来一个陆狼牙我可受不了。”白过闻简单思虑了一会儿,最后狠了狠心:“对,就住这家高级的!”
推开旋转门,他走进了金碧辉煌的福鑫宾馆。
“您好!”吧台上的服务小姐马上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她的嘴很大,几乎咧到了耳朵根。
“给我开个房间。”白过闻掏出钱包和身份证,忽然间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哪层客人多我就住哪层,我喜欢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