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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西北烽烟起

海都称汗自立,忽必烈暴怒朝堂,把疑难扔给诸臣,要他们想出对应之策。¢p,o?m_o\z/h-a′i·.?c~o^m.

忽必烈坐在宝座上,诸臣的争论他无心在听,到是想起往事。犹记那年,他与诸兄弟发动政变,推翻窝阔台家族,使汗位归于他们拖雷系。窝阔台的子孙后代被他们兄弟缝入毯子,抛入河中,无论是成年的男子,还是年幼的男孩,只要是窝阔台的后人,他们不会放过。那时海都还是少年,他趴在他们几兄弟脚下,乞求饶他一命,像条可怜虫,毫无黄金家族子孙骄傲的尊严。将领们也都劝说,不要赶尽杀绝,为窝阔台家族留点血脉吧!

现在想来,忽必烈极后悔。当时留下谁,都不该留下海都,他是以眼泪骗得众人同情的狡猾的狼仔,长大了终是要咬人的。后而的岁月里,他们几兄弟为汗位又起内讧。大哥蒙哥暴毙钓鱼城下,七弟阿里不哥与自己争位,海都站在阿里不哥一边。他们兄弟相残,不知这个窝阔台家族的余孽有没有背后偷笑?阿里不哥争位失败,海都逃去西北,在那里掺和进察合台汗国与钦察汗国的斗争中,借着钦察汗国的扶持日趋壮大。忽必烈日日提防着这个人,知道他定会回来报仇。

察合台汗国汗位继承出现混乱,海都有趁乱吞并察合台汗国之嫌,忽必烈以蒙古合汗的身份派察合台后人八剌去继承汗位,目的很明显,就是让八剌肘制海都。八剌到是与海都打过几场仗,但随后八剌不知喝了什么迷魂汤,不与海都打了,不仅不打,还与海都结为安答。o>微*,趣¢小??¥说} ?·¨无μ/错±?<内@>%容=八剌又以察合台汗国名义召开诸王盟会,推举海都为盟主,这个联盟的性质就是反对忽必烈的!

如今海都自立为汗,忽必烈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不能再假借他人之手,他要派兵,派大元的军队去剿灭那群反王。

大臣的讨论似有结果了。集贤大学士许衡出列道:“陛下,海都叛乱,自称为合汗之位的正统,皆因蒙古宗法混乱所致。臣请陛下尽快明确法度,以堵众口。”

“如何明确?”忽必烈问。

“请陛下立皇太子,昭告天下,蒙古汗位由谁继承乃陛下专断之权,诸王无权干涉。此举可以彰显陛下权威,皇太子之制亦可杜绝宗室窥位野心,避免兄弟相争、子侄相残的惨事。”许衡建议道。身后诸汉臣皆赞同。

“合汗!”右丞相安童道,“请合汗勿听谗言。立不立皇太子,与征讨海都毫无关系,不过有人借题发挥,以国事谋私。”

中书省平章阿合马也言道:“臣以为,海都等反王的造反借口无非是合汗过于亲近汉人,如再以汉人制度立皇太子,只会更落人口实。皇太子之制虽好,但眼下时机未到,立皇太子宜缓不宜急。”

诸臣又争起来,忽必烈无论听哪一方的言论,皆是态度不明。¢e~8¢z`w?.¢n.e~t^

那木罕在殿外听得心急,由于忽必烈禁止他过问朝政,他现在连大殿也不能入了。明明是议论征讨海都之事,那些汉臣偏偏往立皇太子的事上扯,难道立了皇太子,海都之乱就平了吗?分明居心叵测。

朝会未讨论出所以然。散了朝会,待诸臣出殿,那木罕急拉住安童,要与他详谈。

“那些汉臣太过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立真金为皇太子!他们只想着怎么让父汗实施他们那套汉法,根本不管我大蒙古的前途。海都已威胁到父汗的汗位,汗位都没了,要皇太子何用?”那木罕在自己宫中大嚷。

安童冷静说道:“汉臣可不这么想,对他们来说,如果不能以汉法治天下,他们在朝廷里为官就没意义了。他们不就是想把这个国家改变成汉人的国家么?如果海都支持汉法,他们会立刻投靠海都。那才是他们的理想,说忠君都是假的。”

“一群.奸臣!他们的野心父汗就没看出来?还对他们言听计从!”

“合汗怎会不知?合汗从来就没相信过汉人。不过眼下南面有宋,征宋需借助汉人的力量,而且合汗需要维持一种平衡,他也害怕身边有海都这样的宗王。”

“听起来做合汗很累。”

“那是当然,殿下还有得学。”

“学什么啊?父汗现在连大殿也不许我进。真金已经出宫开府,开始招揽势力了,我却还被关在宫里。就算不能参与朝政,至少也得像三哥那样有自己的王府和封地啊!”那木罕懊恼,自己怎么越来越不得势了?眼看着自己的力量被一点点削弱。

“殿下如果学安西王就太没出息了!”安童斥责,“安西王是失宠于合汗,不得已离开大都,他和他的后代已被边缘化,永远无缘汗位。殿下现在同样随时可以离开大都做个藩王,但殿下要想清楚,离开便意味着退出。”

“禀殿下,中书省平章阿合马求见。”侍者通报道。

屋里交谈着的两人不同程度惊讶。

那木罕许他进来。

阿合马先拜那木罕,见安童也在,也拜了他这个右丞相。

“平章所来何事?”那木罕问。

阿合马庆幸回道:“适才大殿上好险,幸有安童丞相力谏,才阻止许衡等人立皇太子的提议。立皇太子并非不可,但要看立谁。许衡等主张立燕王,臣以为不好,燕王太仁慈,压不住作乱的诸王。臣以为当立四殿下……”

“平章!”安童打断他的话,“合汗有令,不许殿下过问朝政。平章给殿下讲大殿之事,不是害殿下违命吗?”

“卑职不敢!”阿合马躬身致歉。

那木罕正听到兴致,安童不让人说了,他很不愉快。

安童又道:“此地乃宫闱禁地,平章是外姓,怎可随意进出?合汗授予平章出入后宫的权力,是让平章有急事时可直接朝觐,今无急事,平章有滥用职权之嫌。”

“卑职不敢!”阿合马一副惊恐模样。

“不敢就快退下。不要让合汗知道你来过。”安童命令道。

阿合马只得告辞,对着那木罕拜了又拜,恭敬退出。

那木罕对安童不满起来,“他好歹是平章,也是朝廷大员,职位虽不如你高,你也不该对他那样说话,何况他对你恭恭敬敬。”

安童不屑回道:“阿合马这种人,要是对他讲礼,他便觉得有机可乘。”

“他是来示好的,没听见他说赞同立我为皇太子吗?阿合马掌握国家财政,极有势力,如果能将他拉拢过来,我们不愁对付不了真金和那帮汉臣。”那木罕觉得阿合马不错,他虽是个奴才小人,但奴才小人不会有异心。更重要的是,阿合马深得忽必烈信任,如果有他在父汗身边为自己说好话,胜过安童这样的直臣十倍。

“殿下可听说过乞丐与身上的虱子结盟吗?”安童警告道,“阿合马不过是寄生虫,今见殿下鲜血可口,所以主动来附,哪日殿下无血可吸,他会第一个离去,寻找新宿主。殿下当远离此人。”

那木罕没有驳斥,但心里极不赞同。安童才是自以为是的人,自以为自己说什么都是对的,别人全是错的。假如将自己的前途交给此人谋划,是否真会成功?那木罕很怀疑。观自己的现状,甚至不如从前,这就是安童为自己谋划的结果。

他不能将自己完全交给安童,阿合马商人习性,的确不可靠,但他办法多,何况都是因利而合,相互利用很正常。送走安童后,那木罕左思右想,决定去见阿合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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