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能做到,便不去做了吗?
“既然你什么都做不到,那便什么都不要想,想多了也是无用。与其想你做不到的,不如想有什么是你现在能做的。”
“可——”
陈立还想再反驳,被云翳伸手捂住嘴摸了摸头,“立儿,我是你师尊,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做不到。凭你现在的力量做不到,那便去搬救兵,不要想着自己去硬拼,将来你会遇上很多这样的事情,硬碰硬只会让你粉身碎骨。”
“师尊……能做到吗?能将这冰雪消融?”
云翳闭眼轻笑两声,“怎么说我也是你师尊,连徒弟闹出来的祸害都不能平息,那还做什么师父?不如回家睡大觉去。”
陈立黯淡的眸子重新恢复了光亮,他激动之下竟然冲过去紧紧抱住云翳。
云翳被他扑的一个趔趄,轻咳两声后把他推开。
“大庭广众的,要抱等事情做完了为师让你抱个够,现在还是正事要紧。”
云翳将他从身上拉开,而后转身,一脚踹开紧闭的府邸红大门。只听清脆的“乒乓”声,大门后面的五个铁质大锁硬生生断裂开来,散落雪地,那破碎模样简直惨不忍睹。
雪地上的锁链有成人小臂那么粗,锁链更是比成年男子的脸还大,这样的锁一共有五个!整整五个!居然被云翳这么不费吹灰之力的弄碎了!
云翳似是没料到他还没用力,门就这么开了,直接就是愣了一下。
他刚才那一下是试探着踹的,目的就是为了测试这间屋子的结界强度如何。谁知道并未动用全力,只是试探的一脚,差点将整扇大门踢得粉碎。
这条蠹虫看来比他想象之中的弱多了。
一直都在被虐,从未体验过虐菜滋味的云翳是真的想不明白,比他还弱那么多,而且就连结界都不知道布下的修士,居然也有脸出来跑头露面?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云翳缓步走进去。
陈立被云翳刚才那一下惊得目瞪口呆,一下,只一下!居然就把那么粗的铁链踹的粉碎!好厉害……
刚才那一下动静不可谓不小,自然也惊动了赵天龙本人。
只是他以为来的是妖兽,躲在里面不敢出来,也不敢出声。
云翳等了一会儿,没见人,于是冷笑一声,开始喊话:“这门锁着么不禁踹,想来里面的主人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垃圾,还敢站着这里不出来?还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家门都被人踢开了还窝在里面不敢出来,真是一只缩头乌龟,恐怕连路边的野狗都不如,野狗被人砸了至少还知道叫两声,你居然叫都不敢叫,哈哈——你不会叫,难不成是因为你就是人狗生出来的杂种,所以叫不出来?”
这两句狠话连陈立听了都觉得太过了,他赶紧去拉云翳的手。
“师尊,您这么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云翳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高声嘲讽:“算了算了,看来他是不敢出来了。徒儿,走吧,这么软弱可欺的家伙不欺负了真是可惜,明日你我来找几条野狗打杀了扔到他门口。”
陈立一脸懵,“师尊,这是要做什么?怎么又要变成杀狗了?”
云翳:“大点声,想问什么就问,没吃饭吗?”
陈立嘴角微抽,深吸一口气:“我是说——为什么要杀狗!”
“当然是为了让他出门认认他爹娘啊,毕竟我可不知道究竟他爹是野狗还是他娘是野狗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尾音还特地拉长,听上去嘲讽十足。
陈立心中大叫不好,这骂人显然骂得太过了,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被这么骂,云翳这是在故意激怒对方。
就在云翳这句话尾音刚落下,面前就出现一个巨大的身影,几乎可以说是熊一样的躯体挥舞着大砍刀从云翳头顶劈下来。
“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