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人逃狱?”
“谁那么大的胆子,快去看看!”
“要是那两个人逃出来了,那我们就都完了!”
外界一阵嘈杂,能从杂乱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听出看守已经全员动员了,毫无疑问就是被云翳这一动静引过来的。_墈`书.屋- ^首!发*这时候黑衣人怎能不明白,云翳他就是故意的!
“这混蛋!”黑衣人咬牙切齿的骂了云翳一句,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发现四肢都麻了,根本爬不起来,不用说就知道这也是云翳的手脚,“你这人怎能不讲信用,说好的救我出去,怎么出尔反尔!”
“此言差矣,我哪里出尔反尔了?”云翳淡定从牢房中走出来,笑意盈盈,“你这不是出来了吗?我也没算违背诺言。”
“你强词夺理!”黑衣人我不会,“你阴我!”
“你不是也阴了我一次?关在这里之前,你不是也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说我是你的同党?当时你心里想的恐怕是有我这个同党在就算审问也不会只审你一个人吧。”
黑衣人确实无话可说,他当时的确是这样想的。
“但是我有把握逃出来,并且我也想把你带走啊……”他有些心虚的说出这句话。
“所以你现在逃走了吗?”云翳轻笑一声,视线扫过他趴在地上的身体,“就连枷锁也是我帮你打开的吧。”
黑衣人再次被噎住。
脚步声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到眼前了,逃走无望,黑衣人情急之下道:“你把人引来了,你自己也走不了!同归于尽,这就是你想到的报复我的方法?”
“谁告诉你我走不了?”云翳绕着他转了一圈,故意蹲在他面前,捏着他的下巴让他转过头去看到来的守卫,“大难临头,与其关心我怎么逃出去,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黑衣人刚还想说什么,等他能动能抬头的时候云翳早就没了踪影。他愣住了,人还没有过来,云翳的身影就像鬼魅一样消失了,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再厉害的武林高手他也不是没见过,但就是没见过身法这么快的人。
怪不得有自信把他一脚踹出去之后叫人,原来是有这么快的身法傍身,这就不奇怪了 。
可是身法这么厉害,为什么他的情报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人?
还没等他思考出个所以然来,就被人揪起衣襟拽了起来。那看守凶神恶煞,面色阴沉的看着他,捏住他衣襟的力道大到仿佛那是他本人,要把他活生生捏碎一般。
“说,另一个人呢,你的同党呢!”
黑衣人心口一紧,知道他这是玩儿脱了。,暁·税?C/M^S′ !首^发¢
“我不知道,他也不是我同党,丢下我就跑了。”他老老实实回答。
然而看守哪里会信他说的话?明明将军把他们带过来的时候就说了这是同党要犯,还是重犯,现在重犯逃了一个,他又该如何是好?
因此看守把云翳跑了的怒火全都发泄到黑衣人身上。
“你不说?你倒是忠心,就是不知道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看守把他狠狠一摔,挥手让人上来把他架起来绑在木架上,“来啊!把他给我绑起来,大型伺候!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黑衣人被绑在木架上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次他阴沟里翻了船了,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但被人坑的湿鞋还是第一次。
……最重要的这件事居然还能算是他的报应。
什么都不知道的云翳出来躲开守卫出来之后去拿了先前被拿走的灵剑,这种对认主没有一点执念的灵剑好处和坏处都很明显,好处就是除主人以外的人也能用,坏处也是除主人之外的也能用。
所以轻而易举的就被拿走了。
云翳幽幽叹口气,选择把佩剑也放到储物袋中,在凡间就这样带着过于招摇了。尤其是在幽国地界的时候,那些分辨不出灵剑和百岐锻造的兵器的人何止那小将军一个。
刚把佩剑收入储物袋,云翳就听到外面似乎有两个人正在谈话。声音距离这里还很远,云翳提前翻身跃上房梁,从房梁过去听他们的谈话。
“唉,你说小将军什么时候会来这里审问那两个重犯呢?”
“窃取幽国机密,这罪就算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放在平时早就审完了,但现在刚好遇到仙人们来斩妖除魔,是那两个家伙的造化,也是我们的造化。”
“也不知道那两个人究竟是什么人,本事还不小,在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的地方居然叫其中一个给逃了!”
“你别说,另一个人还挺有义气,骨头也是真硬,用那特制的鞭子打了半刻钟,居然都还没透露出他同伙的下落。”
“你在这里钦佩个什么劲儿?要知道找不到人,遭罪的可是我们!”
“也是……如果不是仙人到访,上面很重视,现在我们人头早就落地了。但是仙人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时间,好像是说只待半个月,半个月一过,万一还是找不到人,这该如何是好?”
另一个看守的小兵闻言沉默了:“既然这样,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兰,兰′闻,血^ -耕_歆¢嶵^快\到时候你我试着在仙人面前求求情,说不定仙人慈悲,能让大人们放我们一马。”
!“说起来,这次来的仙人是哪个地方的?”
“这次来的人可大有来头!所以上面异常重视,陛下不是有个幼弟吗?似乎有点修仙的天赋,但是普通宗门陛下都看不上,作为大幽的亲王自然是要入最好的宗门!”
“说了半天,来的究竟是谁?”
“这你都不知道?你脑子也是白长了。咳咳,听好了,这次来除魔的宗门,就是大名鼎鼎的流云宗!而且带队的还是流云宗的长老,那个元婴期强者的瑶光仙尊!”
他话一说完,安静的走廊房梁上忽然发出“吱呀”一声,二人立刻警觉的抬头往上看,手里的武器齐齐对准上方。
“谁!”
上面空无一物,也迟迟没有别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二人放下武器。
“应该是地牢年久失修吧,年久失修的建筑都会有这毛病。更何况地牢环境本来就差,虫子白蚁老鼠也很多,木头保不准都被虫咬了。”
“你说的对,应该是我们太谨慎了。”
二人说话间离去,一直到过了拐角,声音彻底消失在这里,原本空无一物的房梁上才垂下来两条修长的腿。
云翳捏在房梁木板上的手在房梁上留下深深的印记,宣告主人此时的心情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