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见了!
殷肆猛的起身就要去找,绕过屏风能看到正在束腰带的云翳。二人目光对视,都愣了一下,随后云翳慢条斯理将腰带系好,对他歉意的笑了笑。
“抱歉大王,是我吵醒你了?”
“没有……”殷肆见到云翳还在,没有跟上次一样消失,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大步走过去将云翳紧紧抱住,“还好你没事……还好……”
云翳被抱的脑袋发懵,“大王这是……做噩梦了?”
称不上做噩梦,某种意义上他或许是一夜没睡,但他现在也分不清经历的那些究竟是做梦还是真实发生的。
“孤只是怕有人要把国师带走,孤太弱了,保护不了国师……”
云翳沉默一番,伸手拍拍殷肆的背,安慰他。
“大王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大王已经很厉害了。”
作为一个没有正式修炼过的凡人,已经很厉害了。
“而且大王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活下去。”
殷肆闷闷应了一声,顿了顿,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把心中的疑惑试探性的问了出来。
“国师……百岐所遭受的苦难,与天上有关吗?”
云翳一顿,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谁跟大王说的?”
“孤梦到的。”殷肆眼神闪躲,不敢直视远一点的眼睛。
骗人——云翳心想。这个人不管想什么都会表现在脸上,简直太明显了。
“所以是这样吗?”
这问题让云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是或者不是都不对。而且更让人奇怪的是为什么殷肆会问出这个问题,就算是对自己昨晚说的话起了疑心,他昨天说的话也跟殷肆的疑惑没关系啊。
如果把天上理解为天灾,殷肆是个不认命的家伙,不可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如果天上说的不是天灾,而是代指修真界,也就是云翳来的地方的话,殷肆很显然想不到这样的问题。
因此一定有人刻意引导。
“大王。”确定了这些之后,云翳叹息一声开口,“你性子冲动,切莫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当刀使。”
殷肆身子一僵:“孤听不懂国师在说什么。”
“听得懂听不懂,大王心知肚明。况且昨天晚上大王不是睡在地上的吗?怎么今早上了床,还把小怪给扔到一边去了?”
云翳对殷肆使用了“转移话题”,效果拔群。
天知道云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睡有多沉默。
殷肆瞪大眼睛:“孤还以为昨夜孤上床是做梦梦见的,没想到却是真的。那为何孤今天醒来的时候躺在地上?该不会是国师将孤踹下来的吧!”
一想起云翳那怪怪的脾气,殷肆心里就发怵,生怕再惹云翳生气。
“怎么会是踹呢,我是把大王抱下来的。”
云翳有些无奈,他到底在殷肆眼里是个怎样的形象,怎么殷肆居然对他误解成这样了?
抱?
殷肆狐疑的看着他,表示十分怀疑。
云翳无视了他的眼神,道:“先前外面已经来催一次了,大抵是来催大王您上朝的,我便是在那时候醒的。再不动身,大王可要迟了。”
殷肆一听,立马从地上站起来开始换衣服,毫不避讳的态度让云翳先是愣了一下,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换衣服都不去屏风后面,随后立马转身背过他等他换衣服。
“那小怪物呢?”
“被侍卫带走去外面找吃的了,他说他已经很久都没吃到一个像样的东西了。”
说是这么说,但按照小怪自己的说法,他在里面绝大部分时间都是睡觉,压根感觉不到时间流逝,所以这个“很久”倒也没有很久。
殷肆应了一声,继续换衣服。手上动作加快,脑海中也在不断思索。
刚才他能感觉到国师没有说谎,说真话也没感觉到,完全就是一句玩笑……难不成那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与自己的谈话都是幻觉?是他在做梦?
不管怎样,还是先上朝的好。
穿好衣服,殷肆转过身,正要叫云翳该走了,发现云翳不知为何背对着他。
“国师为何不看孤?”
“为了避嫌。”云翳转过身,“大王这是换好衣服了,洗漱一番就该走了。”
殷肆不听他后半句,只盯着他前半句不放,双臂环胸冷哼一声:“国师这是不愿与孤坦诚相见!”
“大王这是强词夺理。”
“孤才没有强词夺理!在军营之中袒胸露乳飞蛾多了去了,每个都避嫌那成什么样了?”
你说得对,但这不是在军营之中。
殷肆接着说:“再说了,睡都睡过了,还在乎什么看……唔!”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云翳给捂住了。
云翳臊的不行,整个脖子连同耳朵根都红了。
“大王,不可胡言!”
殷肆眨眨眼,把云翳捂住自己的手拉下来,“孤说错了什么?国师,你的脖子好红,为什么。”
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云翳脖子更红了。
他轻咳一声,眼神闪躲。
“大王在别人面前自然可以袒胸露乳,但我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男子。”
而且还喜欢长得壮的,殷肆,或者说殷肆的身体正好长在了他的审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