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春桃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箭矢发射的地方,她怀中的火药瞬间被引爆,巨大的气浪如怒涛般席卷而来,将整个帐篷都掀翻了。
在滚滚烟尘中,我看到了春桃最后的口型,那是三个字:“对不起。”
烟尘弥漫,我几乎无法呼吸,而萧灼却紧紧地将我压在身下,他的身体如同一座山一样沉重。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龙鳞若隐若现,仿佛在保护着我。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萧灼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但我没有让他说完。
我迅速从袖中取出一根银针,毫不犹豫地刺向他心口的要穴。
鲜血顺着金纹流淌进伤口,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那些原本青紫的毒素竟然像有生命一般,开始在他的体内扭曲起来!
萧灼突然暴起,将我死死地按在榻上,他的金瞳完全变成了竖线,透露出一股狂野和暴戾。
“你可知解噬心蛊的代价?”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他的指尖划过我的衣襟,所过之处,布料如纸般碎裂开来。
我拼命地挣扎着,手摸到了枕下的金簪。就在这时,我发现他腰间的玄铁令竟然烫得惊人——那并不是令牌在发热,而是他体内的龙血在沸腾!
“萧灼!”我怒不可遏,用尽全身力气给了他一记耳光,“看看我是谁!”
他怔愣片刻,突然痛苦地蜷缩起来。皮肤下凸起的蛊虫疯狂游走,最终全部涌向那半截断角。
当最后一条蛊虫钻入龙角,他喘着粗气抬头,眼底恢复清明:
"清欢...快走...我压制不了太久......"
帐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跪拜声:"恭迎国师大人!"
青铜面具人飘然而入时,手中托着盏古怪的灯——灯芯竟是根婴儿指骨,燃着幽绿火焰。
"好侄儿,你以为噬心蛊真是用来控制你的?"灯焰突然暴涨,映出帐顶密密麻麻的符文,"老夫养蛊二十年,为的是用真龙血脉温养这节巫神指骨!"
萧灼突然暴起发难,却被指骨灯照得跪倒在地。我趁机将金簪掷向灯盏,簪头镶嵌的玉珠却在半空自燃!
"没用的。"国师轻笑,"除非用凤凰心头血......"
他的话戛然而止。萧灼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那半截断角已完全拔出,此刻正滴着金血抵在灯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