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铺门口挂着"周记押"的招牌,玻璃橱窗里摆着各种金银首饰。·3!3^y!u′e.d·u′.~c~o,m/推门进去时,门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柜台后坐着个戴圆框眼镜的老头,正在用放大镜观察一块怀表。
"几位要典当什么?"老头头也不抬地问。
张胜楠把徐小小扶到椅子上:"老先生,我朋友受伤了,能不能借个地方处理一下?"
老头这才抬起头,目光在三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徐小小流血的手臂上。他慢悠悠地放下放大镜,走到门口把"营业中"的牌子翻成"休息中",锁上了门。
"跟我来。"他推开柜台旁的一扇小门。
门后是个简陋的医疗室,有张铺着白布的单人床和一个药柜。老头——他自称姓周——熟练地戴上橡胶手套,拿起剪刀剪开徐小小手臂上的布条。
"子弹擦伤,伤口有点感染。"老周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需要清创缝合。"
谢之远紧张地推了推眼镜:"您...您是医生?"
老周笑了笑,眼角堆起深深的皱纹:"以前在部队待过。你们坐那边等着,别碰我的东西。"
张胜楠扶着徐小小躺下,小声问:"这老头可信吗?"
徐小小虚弱地点点头:"虾叔说过,赌城有个'老周'可以信任。¨零?点-看\书` `更`新,最_全?"她顿了顿,"不过虾叔还说老周欠他五十块钱没还..."
老周拿着针线回来,正好听见这句话:"那老虾蟆还记着呢?"他摇摇头,开始给徐小小打麻醉针,"1967年台风天,他偷喝了我珍藏的茅台,那瓶酒现在值五百都不止。"
针线在皮肉间穿梭的感觉很奇怪,徐小小能感觉到拉扯,却不觉得疼。老周的手法娴熟得令人安心,不到十分钟就缝好了伤口。
"好了,别碰水,三天后拆线。"老周摘下手套,"现在,谁能告诉我为什么'黑手党'的人对你们这么感兴趣?"
张胜楠瞬间绷紧了身体:"您认识那些人?"
老周慢条斯理地清洗着手上的血迹:"赌城就这么大,干我们这行的,什么人都得认识点。"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谢之远怀里的公文包,"特别是带着烫手山芋的人。"
徐小小挣扎着坐起来:"您能帮我们回大陆吗?"
老周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药柜里取出一瓶棕色药酒,倒了三杯:"喝了,对伤口有好处。"
药酒入喉,辣得像吞了团火。徐小小呛得首咳嗽,眼泪都出来了。谢之远更惨,整张脸皱得像被揉过的报纸。也就张胜楠面无表情的喝了下去。
"今晚有条船去珠海。1\3·1?t`x~t?.^c+o!m¢"老周终于开口,"不过你们得换个样子。"
他从柜子里拿出三套衣服:一件花衬衫、一条喇叭裤给谢之远;两套女工装给徐小小和张胜楠,还有三顶假发和一副墨镜。
"打扮好,天黑后我送你们去码头。"老周说完就出去了,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半小时后,焕然一新的三人站在镜子前。谢之远穿着花衬衫、喇叭裤,戴着墨镜和假发,活像个南洋归来的华侨少爷。徐小小和张胜楠则变成了普通的女工,蓝布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
"我看起来像个傻子。"谢之远小声抱怨。
张胜楠帮他整理了一下假发:"不,你看起来像个有钱的傻子,这在赌城很常见。"
徐小小试着活动左臂,疼痛减轻了不少。老周的药酒确实神奇,她感觉体内有股暖流在游走,连带着精神也好多了。
三人总算能暂时松一口气。
这边,老周用秘语联系了大陆,告知了这边的情况,那边给出的任务是:誓死保护科学家顺利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