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部长办公室，徐小小的手心己经沁出汗水。她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悄悄打开档案袋——里面除了一张去往港城的火车票和几张伪造证件外，只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港城九龙塘玫瑰街28号，下午三点。

次日清晨，徐小小换上一身藏蓝色列宁装，将头发整齐地梳成一个麻花辫。她对着镜子练习了几次严肃的表情，却总觉得自己看起来还是像个学生，没有半点威严。临行前，她摸了摸藏在腰间的铁棍——这是她唯一的防身武器。

火车一路向南疾驰。徐小小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思绪飘向了远方。

她想起了谢老师，这次能这么快升职，多亏了他。谢老师的儿子好像是个科学家，听说在国外读书...…

三天后，徐小小站在港城九龙塘玫瑰街28号门前。这是一栋西式小楼，门前种着几株玫瑰，在六月的阳光下开得正艳。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门开了一条缝，一只警惕的眼睛打量着她。

"我是广省来的徐小小，来见..."她压低声音，"来接人的。"

门完全打开了。站在门内的男人约莫三十岁上下，戴着金丝眼镜，面容清瘦，眉宇间透着几分书卷气。徐小小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瞪大了眼睛。

"谢...谢之远？"

男人也愣住了："你是...徐小小？我父亲的学生？"

徐小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谢之远——谢老师的儿子！她大学时经常去谢老师家补习，见过他几次。那时他还是个青涩的大学生，如今己经...

"快进来。"谢之远将她拉进屋内，迅速关上门，"没想到会是你来接我。"

客厅里，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子背对着他们站在窗边。听到动静，她转过身来——那是一张徐小小再熟悉不过的脸。

"胜楠？！"徐小小惊呼出声。

张胜楠，她高中时最好的朋友，后来参军去了。她们曾经形影不离，张胜楠还教过她一些防身术。多年不见，张胜楠的短发更短了，皮肤晒得黝黑，眼神锐利如刀。

"小小。"张胜楠嘴角微微上扬，"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