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婳被迫止步,转身望向握着她这只手的主人。
一天没见,谢瑾臣仍是一身西装革履,衬衫纽扣严谨细致地扣到最上面一颗,温莎结打得规整漂亮,气质矜贵淡然。
她听见他喊:
“老婆。”
声线低磁性感,醇厚得像是多年发酵的红酒,让人听了就下意识的臣服。
姜明婳却不为所动,听出他称呼里暗藏着一抹示软的意味,
她别开脸,嗓音仍旧清甜,
却跟早晨他冷淡的口吻别出一格,没有一丝起伏波动:
“别这么喊我,我们都先冷静考虑下这段关系,
今晚就暂时维持表面和谐的夫妻关系,不要让长辈们担心。”
谢瑾臣听着她话里的疏离又冷淡的语气,心里隐隐不舒服,面上仍旧从容不迫开口:
“什么意思?”
姜明婳把自己的手腕从他手中别开,接着与他面对面站着,
眼中的认真是从未有过的,没有一丝取闹,仿佛一点也不在乎:
“你应该听明白了,考虑我们这段婚姻应该怎么持续下去。”
谢瑾臣眉目间骤然变沉,把手里的烟按灭,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随后两手抄进兜里,一副尊贵自持的姿态,说:
“怎么,昨天刚领证,今天就要谈这些。”
姜明婳也学着他,满不在乎地点点头,漂亮的眼睛往宅院里看去,道:
“你不也是吗,昨天刚领证,今天就跟我冷脸。”
姜明婳看上去不怎么在意,实际上手指快将手中的真皮包包掐烂。
她从没跟人这么讲过话,感觉这样讲话很高傲,也很费脑筋,一点都不像她。
谢瑾臣深受今天下午赵董事的教授,想去牵她的手,却被她不经意移开,主动示弱:
“抱歉,今天早上是我的错,我……”
还没说完,姜明婳就打断了他,谢瑾臣看着姜明婳一脸疏离的模样,
与昨晚在他怀里那副娇软可人的表情天差地别,淡淡地对他说:
“其实你没有错,你生气我跟喜欢我的异性吃饭很正常,
换做是我,我可能也会在意,但我不会在领证的第二天早上就不顾对方的情绪,冷脸对待新婚丈夫。”
谢瑾臣喉咙滚了滚,要说什么,不远处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两人之间的气氛倏而被打破。
福叔早就在附近,一直心惊胆战地偷听着两人讲话,越听心里越紧,
眼看着两人之间气氛即将恶化,他适时走出。
面上装作全然未知的模样,佯装没发现两人之间僵持的情绪,
笑呵呵的,慈眉善目对着两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