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开玩笑。”
卫星河口气认真起来,向她报告目前的工作进度。
“新的服装改制加上重新拍摄需要增加拍摄时长,场地倒是可以继续用,但后期可能要增加许多成本。”
齐昀景:“钱的事我解决。”
卫星河好奇地问:“不是,那你都可以用齐昀景的身份当富二代了,还非得抓着我不放是为什么?”
齐昀景低声喝止她:“你可以再大声点,不然工作室里的其他人听不见!”
“哦,”卫星河降低音量,“你吼什么?小点声不就得了?”
齐昀景:“这样的存在方式对我来说不是真正的‘存在’,这样获得的东西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我只在乎你。”
她执拗道。
“我已经没有真正的活路了,我需要你替我活下去。”
*
从设计图到实物再到补拍摄进度,是一个不短的周期,要赶在工期前完成,需要紧锣密鼓地加班。
齐昀景似乎并没有对卫星河给出的设计图提出任何异议。然而事实上,那是卫星河自己把自己以往的作品更改了一下拿过来用的,她根本没有去看那枚U盘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工作忙起来之后,无论是孙伏还是孙牧都被她抛诸脑后了。孙牧平时还会过来黏着她一回,孙伏几乎是彻底消失在她的生活里了。
自从那天跟她争吵过后,他就像害怕什么一样早出晚归,能不回家就不回家,能多出差就多出差。
有时候,卫星河一连半个月都见不到他一面。
他最近一次回家,那时都已经开春了。
彼时卫星河正在跟奶奶所在的医院医生打电话,医生说奶奶的病情恶化了,需要家属尽快到医院商量下一步的治疗方案。
孙伏也是为这事回来的。
好久未见,他的头发长长了些,神情也格外生硬沉默。
卫星河穿着一身居家服,握着手机站在客厅里,见他回来,下意识喊了声:“孙伏?”
她脑子里都是刚才医生的话,表情一片空白。
孙伏动了动干涩的嘴唇。
他看了看周围。这是他的家,他的女朋友。他本应该在疲惫之时有权回到明亮的客厅里抱着他心爱的女朋友躺在沙发上听音乐、聊天、等待晚餐开始。
……而不是像丧家之犬一样游荡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酒店里、咖啡厅里甚至是深夜的车子里。
卫星河柔软的神情让他周身坚硬的外壳瞬间破碎了。
无论这样的柔软是不是因他而起,他都习惯性地大步上前,低头询问:“怎么了?是不是医院给你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