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崇年闻言注视着她的侧脸,忽然鬼使神差地开口问道:“孙哥没有带你回家去过年吗?”
卫星河无言地看着他。_兰\兰_雯_血` ¢免·废¨粤^犊\
他又问:“怎么?不能问吗?”
卫星河坐直,好整以暇地问道:“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我……没有关心。”
他与卫星河对视了三秒,但不知为何,竟然从这场无声的对峙当中落败,狼狈地率先退缩。
卫星河坐在长沙发上,齐崇年坐在不远处的单人转椅上。两者相距不远。
于是卫星河一勾腿,就将转椅连同转椅上的齐崇年一齐粗暴地勾到面对自己的方向。
齐崇年没料到她有这一招,惊讶地踩住地面稳住自己,而后一抬头就看见了卫星河灼灼的目光。
“你比我小几岁呢吧?”
齐崇年愣愣地看着卫星河,没说话。
他与孙牧同年,自然比卫星河小。但与孙牧不同,齐崇年总有一种能让人忽略他的真实年纪的本事。.如!雯′惘` !耕!鑫-醉·全!明明长相清俊秀雅,比孙牧那种轮廓深刻的类型要更显嫩,但他们俩站在一起,总让人觉得齐崇年要更成熟一些。
卫星河用鞋尖踢了踢齐崇年的小腿,让他想躲开却又躲不开。
“这两天去哪了?怎么?还躲着我?”
不知为何,听见卫星河主动询问他这几天的去向,他诡异地升起了一股满足之感。
他不自觉放缓了语气:“我为什么要躲着你?”
卫星河一笑。
“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站起来。
“但是我作为过来人,还是要告诉你。有些事不必那么认真,如果你抹不开面子、如果你不想,用不着躲着我,大可以说出来。大家都是成年人,没什么是过不去的。”
她话音刚落,齐崇年就忽然随之站起来一步挡在了卫星河面前。
“你怎么能这样?”
卫星河疑惑:“我怎么了?”
齐崇年眼中些许破碎。/小·说*C-M-S^ .最.薪¨璋.結?埂?辛?筷+
“就算是孙哥也好,孙牧也好,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心吗?”
“责任心?什么责任心?”
齐崇年自觉想问的不是这个问题,但他能问得出口的却只有这个问题了。他只能将错就错。
卫星河逼视他,歪着头问:“你是说我应该对他们中的谁负责吗?”
“……难道不应该吗?”
卫星河沉默半晌。
“我应该怎么负责?我应该对孙家兄弟中的一人忠诚专一?还是我应该对你百依百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