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地一声“啪”。
齐崇年脸上落下一个巴掌。
“骂谁呢?”
他的愤怒被压了回去,顶着一张带着手印的脸,雕像一样沉默不语。
“嘴巴会干净点吗?”
仍是不语。
卫星河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掰回来。
“问你呢?会不会?”
齐崇年原本整齐的衬衫此刻早已弄乱了。他引颈受戮一样仰着头,肤白如玉,眸黑如墨,唇红如朱。
“……会。”
卫星河满意地亲了他的脸颊一下。
“这就对了。谁教你的,问也不说话。”
齐崇年喉结剧烈地上下动了一下,忽然开口问道:“我们这又算什么?我也是跟孙牧一样的吗?”
卫星河笑了。
“你们当然不一样。”
她毫无遮掩道。
“我还挺喜欢孙牧的。”
齐崇年的脸色变了变。
下一刻,他就再次将卫星河逼退至墙角,几乎用整个身形将她遮掩住,泄愤一般狂风骤雨地吻着。
“你就喜欢羞辱我,对吗?”
卫星河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对。”
她懒懒地倚着墙。
“不乐意你可以走,我不拦着你。”
齐崇年面色苍白,闭上眼颤抖着将嘴唇碰到了卫星河的手背上。
说不上是吻还是什么,更像是某种带着自我挣扎和自我审视的皈依仪式。
痛苦又快乐。
第59章 端倪
卫星河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
刚跟孙牧吃完饭回来,她的身上还稍稍带了点餐厅红酒的酒气。
这几天孙伏十分忙碌,两个人时常一两天也碰不上一面。作者给的周二期限在即,卫星河总觉得自己要因此面临一个未知但又重要的抉择,既疲惫又焦躁。
这个时候,身边陪着的孙牧弥补了这个空缺,故而她几乎乐不思蜀地忘却了还有孙伏这一回事。
所以,回家开灯时,刚想开口喊廖阿姨问为什么这么早就关灯了的卫星河,乍见了端着茶杯站在楼梯中央的孙伏时,几乎吓了一跳。
因为孙伏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深色的家居服几乎与灯光照不到的阴影处合为一体,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孙、孙伏?”
孙伏不说话,只是向下走了几个台阶。
“你怎么鬼一样站在那里啊?”
卫星河酒劲有点上头,换好鞋子衣服就自顾自去给自己倒一杯白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