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眼下玄幻的生活里,她跟孙伏都未必有以后。
不过眼下不能出乱子。
卫星河上演了一出空城计,正要潇洒离开,身后却忽然传来了齐崇年饱含愠怒的声音。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卫星河转过身。
“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
齐崇年一步逼近。
“你知道所以就明知故犯地跟……跟孙牧出轨?我以为只是他单方面喜欢你,我以为你最多只是拒绝不了。但实际上你是愿意的,是吗?是这样吗?”
他直白的用词让卫星河脸有些发红的趋势。
她纵使巧舌如簧,也知道这件事情单论起来确实是她理亏。但人总是会在任何情况下为自己的错误粉饰太平。更何况现在卫星河的确是有些舍不得孙牧,如果因为齐崇年而投鼠忌器被迫跟孙牧断了,她还真有些不愿意。
她强迫自己挺起胸膛。
“跟你有什么关系?”
齐崇年闻言自嘲地笑了一声。
“跟我有什么关系……这是你跟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了吧?”
卫星河对上他闪烁着莫名怒意的眼睛。
齐崇年的愤怒燎原而上。他不敢相信她会大言不惭地这样说,他也不敢相信她会如此有恃无恐。明明她跟孙牧混在一起就是错的,黑白分明,她怎么能狡辩?
明明是错的。
“好,我管不着你的自由。但孙哥从小就对我很好,我是他的弟弟,孙二又是我的朋友。你这样对孙哥,还牵扯到了孙二,被我知道了,我总有为朋友过问的权利吧?更何况……这也是为你好。”
卫星河瞳孔颤动,脑子里疯狂思考着对策。
“你……你也说了,我的事是我的自由。”
她越说越顺畅,迎着齐崇年的目光对峙道:“即便是关系再好的朋友,你也不好管到别人感情上的私事吧?我从没强迫过任何人,我也没干过任何后悔的事。孙伏是这样,孙牧也是这样。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大可以去找孙伏对质,又或者去找孙牧像上次一样把他揍一顿。你大可以试试你的苦口婆心对别人来说是不是一种多余的负担。”
卫星河一边说一边谨慎地观察着齐崇年,却发现他逐渐开始用一种失魂落魄的表情看着自己。并不是单纯的鄙夷或失望,而是一种包含了失落,挣扎,甚至还有一丝不明的晦暗的光在内的复杂的情绪。
她看不懂齐崇年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自顾自道:“别人怎么待我,都是我的本事。我不藏着也不掖着,至于你怎么想,那就随便了。”
能找到的借口几乎全都用尽,卫星河正打算离开此地。齐崇年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