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试图出轨你哥的女朋友。”
“什么?”
孙牧被其中直白而刺耳的话惊到了。
齐崇年平静地复述:“我说,你在试图出——”
“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多了?”
齐崇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孙牧急吼吼地打断了。
孙牧就算再没心没肺,也知道自己干得不叫人事。但他还不愿意醒来,他沉溺在长久苦思后迟来的甜蜜里不愿思考,不愿自省,不愿离开。只要他哥一天不发现,他估计自己就能当一天的缩头乌龟。
但齐崇年撕开了这层遮羞布,赤裸裸地将他都不愿意面对的弱点暴露了出来。
“我的事情,我自己有数!”
“你有什么数?”
“我自有打算。”
“得过且过?然后出事再说?”
孙牧面露愠色,反倒是齐崇年看起来镇定自若。
“你这样做,不仅对不起孙哥,你甚至也把她置于尴尬的境地。”
“她?”
齐崇年颇为自信地点点头。
“嗯,她,卫星河。”
孙牧觉得齐崇年说“她”这个字的时候语气有些奇怪,但并未深思,反而先被齐崇年话语中表面的意思给激怒了。
“你知道什么!”
于是,等到卫星河忙完正事出门找孙牧的时候,他却正扶着车门不知正跟齐崇年说些什么,面色看上去不太好,似乎起了冲突。
“孙牧?”
卫星河疑惑地喊了一声,不远处的孙牧才回头。
“来了。”
孙牧应了一声,又低下头去跟齐崇年说了两句低低的话,胳膊一挥大力摔门,才朝卫星河大步走过来。
“咱们走吧,姐。”
卫星河问:“你们俩怎么了?”
孙牧摇摇头,“小事,不用理他,我们走。”
他拉着卫星河的胳膊刚要离开,那边的车门就打开了。齐崇年一言不发地下车,也不说话也不过来,只是靠在车门边上淡淡地看着两个人。
孙牧恼怒地盯着他,他却全然没有反应。
卫星河奇怪地看向齐崇年,完全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门道。
“我们走。”
孙牧扯了扯她,拉着她一起走了。
*
孙牧这个人虽然脾气大,但是本质上重情重义。他自己生闷气生了不到十分钟,就叹了口气低头给齐崇年发了几条信息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