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访问过所有你的队员,虽然大家都对偷拍的事三缄其口,但当我问起赖安特的事迹,你的队员们倒是都很健谈。+l!u′o·q!i-u/y!d!.*c^o+m+”
我从高脚椅上直起身。
“每个人口中的安特都有那么点不同,有人说他很认真、很有才华,也有人说他很严格、很权威,是手球社的皇帝,只要没达到他规定的标准,体罚、漫骂甚至煽巴掌都是常有的事。”
“但当我问到哪个队员最常被刁难,大家不约而同地提到了同一个人。”
许弥乐踉跄地退了一步,我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
拐杖落到地上,发出“呛啷”的声响。
“你被安特队长长期欺压、连球场都上不了,只能万年冷板凳,还被指定去做球队经理,这种对球员而言屈辱的工作——你的队员是这么看待你的,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呢,许同学?”
许弥乐被我抓着手腕,他挣了几次挣不开,露出惊恐的神色。′墈/书′君~ ?最`芯-彰¢踕~庚·薪,哙¨
许多人对瑜珈这种运动有误解,比起柔软度,瑜珈锻练的是人的肌力,特别是像姆指屈肌这种小肌群,徒手爆橘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不,我没有……”
“你不敢反抗,你害怕安特胜于一切。这样的你,唯一能够报复安特的手段,只剩下他的软肋,也就是安特最在意的姊姊、宋金姑宋老师。”
我把许同学拉到实验桌前,他包着绷带的脚沾地,露出吃痛的神情。
“啊……!”
“你知道宋老师假日会来找安特,也会在休息室更衣,便蹲点等待时机。可惜的是,你终究没罗莫思那么专业,偷拍非你所擅长,还没拍到好照片,就被同样来假日自主练习的章德马抓个正着。”
身为纯情的运动男孩,章德马多半搞不清楚他们的球经在搞什么鬼。¢齐.盛+晓`税~枉_ +毋′错\内.容-
正要盘问时,好死不死的,赖安特在这时粉墨登场。
“全手球队都知道你的处境,章德马当下判断,由他来面对盛怒的安特,会由懦弱的你好得多。”
仲裁过后,我多少也明白赖安特对这件事如此暴走的理由。
安特心里存着伤,当年“HOTARU”就是因为裸照,才被自己的父亲禁了所有舞蹈事业,兼之折磨、羞辱。
所以一但确认他们在拍谁的裸照,安特便失控了。
“德马同学直到最后,也没有供出你才是偷拍者的事情来,甚至你没放弃报复安特的事,不顾他的善意,把照片再转传到群组里,章德马也没有出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