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一瘸一拐地走来，掌心摊开一枚烧变形的银坠子碎片：“你早就知道小柯是卧底？”

“他最后修改了干扰器的频率。”林夕将碎片嵌入祭坛缺口，地下传来齿轮咬合的巨响，“这地方沉睡了，但母亲不会罢休。”

极光消散的刹那，某种庞大的黑影在沙漠尽头一闪而逝。

第42章 冰川残响

【1】冰封频率

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中，林夕将脸贴在舷窗上。

南极冰盖在下方绵延成苍白的荒漠，冰川裂缝深处却闪着诡异的蓝光。那是三天前突然出现的异常信号源，频率与她银坠子碎片的共振波完全吻合。

“生命体征仪显示冰层下有热源。”陈默摘下护目镜，全息地图上浮现出蜂巢状结构，“建筑风格和沙漠祭坛同属古文明‘圣所’体系，但规模是十倍以上。”

小柯的遗物——那台改装过的信号干扰器突然发出刺耳鸣叫。林夕低头看向掌心，嵌在绷带中的银坠子碎片正渗出细小的血珠，在极寒中凝成冰晶。

直升机的警报灯骤然炸亮。

“磁场干扰！抓紧——”驾驶员的声音被剧烈颠簸截断。林夕在失重感中抱住数据箱，看见冰川裂缝中伸出无数冰晶触须，如活物般缠住起落架。

陈默抽出激光切割器跃向舱门：“它们冲你来的！”

冰晶触须穿透钢板的瞬间，林夕脖颈后的六芒星烙印突然发烫。所有触须在她身前一米处诡异地静止，接着迅速退潮般缩回裂缝深处。

坠毁的直升机残骸旁，两人惊愕地发现冰面上刻满六芒星图腾。林夕的防护靴刚触及图腾边缘，整片冰原突然透明化，露出下方倒悬的巨型实验室。

三百米深的冰层之下，上千个环形培养舱如钟乳石垂挂。每个舱内都悬浮着与林夕完全相同的克隆体，她们的心跳监测屏上跳动着同一串数字：317。

【2】零度回廊

应急电源启动的嗡鸣声在走廊回荡。

林夕的呼吸在面罩上结成冰霜，战术手电扫过两侧的观察窗。每个房间都堆满实验日志，全息投影记录着残酷的数据——“317-458号载体脑组织溶解实验”“双生子神经桥接测试”。

陈默突然拽住她后腿。

前方的冰层中封着一具女性尸体，白大褂上的铭牌刻着“黎霜博士”。尸体右手紧握的金属盒表面，烙着与林夕脖颈后完全一致的六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