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兄长认识一位用毒高手，或可相助。"魏嬿婉信心满满，"娘娘放心，嫔妾定当竭尽全力。"

海兰凝视她片刻，终于点头："好，就这么办。三日后我给太后答复，你抓紧时间安排。"

魏嬿婉领命而去。海兰走到永琪的小床前，轻轻抚摸儿子熟睡的脸庞。为了永琪，为了如懿，她必须挺过这一关。哪怕被全世界误解，哪怕背负千古骂名...

窗外，北风呼啸，卷起漫天雪花。海兰不知道的是，就在此刻，长春宫内，皇后正将一包褐色粉末交给容珮，而目标——正是如懿的延禧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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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暗流交锋

海兰跪在慈宁宫的青石地面上，膝盖传来的刺痛感让她保持着清醒。太后指尖轻叩紫檀木扶手的声音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她的神经。

"哀家听闻，你近日与魏答应走得很近？"太后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海兰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回太后的话，魏答应精通音律，嫔妾不过向她请教几首曲子罢了。"海兰低垂着眼帘，目光落在太后绣着金凤的裙摆上。

太后忽然倾身，一股沉水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枯瘦的手指抬起海兰的下巴，力道大得惊人。"珂里叶特海兰，你以为哀家老眼昏花到看不出你的小把戏？"

海兰心跳如鼓，却不敢移开视线。太后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她熟悉的锐利——那是二十年前在景仁宫，她看着乌拉那拉氏倒台时的眼神。

"嫔妾愚钝，不知太后所指..."

"够了。"太后松开手，从袖中抽出一方丝帕擦拭手指，"哀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三日后，皇后会在如懿的茶中下毒。你若真心效忠哀家，就当作没看见。"

海兰瞳孔骤缩。前世如懿终身不孕的真相，竟在此刻赤裸裸摊开在她面前。她强压下翻涌的恨意，额头触地："嫔妾谨遵懿旨。"

走出慈宁宫时，初夏的阳光刺得海兰眼前发黑。叶心连忙撑伞上前，却被她一把抓住手腕："立刻去查皇后近日是否接见过宫外郎中。"

御花园的蝉鸣突然变得刺耳。海兰站在一株西府海棠下，看着花瓣飘落在自己掌心。前世如懿失去孩子时，也是这样漫天飞花。

"主子。"叶心匆匆归来，声音压得极低，"太医院的小太监说，昨儿个半夜，皇后身边的素练确实带了个生面孔进长春宫。"

海兰攥紧花瓣，汁液染红了指甲。"去告诉魏嬿婉，我要见她。"

月色初上时，魏嬿婉扮作送膳宫女潜入储秀宫。烛光下，她眉心的花钿闪着诡异的光。

"太后要借皇后之手除掉如懿姐姐。"海兰直接挑明，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用的应该是损伤女子胞宫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