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医慌忙上前："回皇上，金贵人只是轻微食物中毒，服了药已无大碍。"

如懿突然开口："皇上，臣妾看金妹妹脸色很差，不如传太医再瞧瞧？"

皇帝点头允准。海兰心中一动——如懿是在怀疑什么？难道她也察觉了异常？

离开咸福宫后，如懿悄悄拉住海兰："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海兰低声道："蹊跷得很。金玉妍突然不适，高贵妃又当众责打宫女..."

"我怀疑那点心有问题。"如懿眼中闪着锐光，"金玉妍的症状不像普通腹痛。"

海兰暗自惊讶如懿的敏锐："姐姐怀疑高贵妃下毒？可她为何要在自己宫中..."

"栽赃。"如懿冷笑，"若金玉妍有事，首当其冲被怀疑的就是提供点心的主人——高晞月自己不会这么蠢，除非..."

"除非她想嫁祸他人。"海兰接上她的话，"比如...最近与金玉妍有过节的..."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如懿指的是她自己，而海兰知道真正的目标是如懿。

"姐姐近日饮食务必小心。"海兰握住如懿的手，"我总觉这事没完。"

如懿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三日后是太后召见嫔妃的日子，你可准备好了？"

海兰心头一紧。前世这次召见，太后百般刁难如懿，最后如懿被罚抄佛经一个月。这一世，她定要护如懿周全。

三日后，慈宁宫内檀香缭绕。太后端坐上位，虽已年过六旬，却精神矍铄，一双眼睛锐利如鹰。皇后与众嫔妃依次入座，海兰因晋了嫔位，座位已靠前许多。

"娴妃。"太后突然开口，"听说你近日在研究佛法？"

如懿恭敬答道："回太后，臣妾只是闲来翻阅《金刚经》，谈不上研究。"

"哦？"太后似笑非笑，"那你可知'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作何解？"

殿内气氛骤然紧张。这问题看似平常，实则深奥，答不好就是不懂装懂，答得太好又显得卖弄。海兰知道太后是在试探如懿。

如懿不慌不忙："臣妾愚钝，只粗浅理解为：不执着自我，不分别他人，不区别众生。一切平等，方见真如。"

太后挑眉："倒有几分见解。不过..."她话锋一转，"哀家听闻你常与愉嫔一处，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