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苏然顶着滂沱大雨冲进古老钟楼。+x\d·w¨x.t^x,t¨.`c?o-m,雨水顺着他湿透的发梢滴落,后颈的衔蛇鹰印记在雨水中灼烧,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皮肉间穿梭。他攥着老妇人遗留的翡翠碎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碎片边缘的裂纹在闪电照耀下,竟与他掌心那道被齿轮划伤的疤痕完美重合。
当翡翠碎片嵌入钟楼基座的凹槽时,整座建筑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穹顶的彩绘玻璃应声而碎,万千玻璃残片悬浮在空中,逐渐凝结成巨大的沙漏虚影。沙漏中流淌的不是细沙,而是泛着幽蓝光芒的数据流,每一道光纹都在闪烁间勾勒出残缺的记忆画面。
"嗡——"
翡翠表面泛起涟漪,一段尘封的记忆在光芒中浮现。画面里,年轻的父亲身着白大褂,实验室的白炽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手中紧握着装有病毒样本的试管,眼神中满是决绝与痛苦。然而,就在试管即将砸向地面的刹那,一道黑影从背后悄然出现。?零/点`墈.书+ -醉′辛′章`结`哽¨鑫^快¢
苏然的心脏猛地抽搐——那黑影戴着衔蛇鹰面具,手中的枪抵住父亲后脑。更令人窒息的是,枪口的角度、持枪的手势,竟与他记忆中后颈子弹的入射轨迹分毫不差。画面中,父亲缓缓转身,眼中没有恐惧,只有两行清泪滑落:"原来循环的起点......是我最爱的孩子。"
"不!这不可能!"苏然踉跄着扶住沙漏,冰凉的翡翠突然变得滚烫,烫得他几乎握不住。枪响穿透时空,子弹击碎试管的瞬间,病毒化作数据流涌入沙漏,与他颈间的印记产生剧烈共鸣。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时间回廊里的双生子、废墟中父亲临终的病床、暴雨夜的追逐......所有线索在此刻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钟楼的地面突然裂开,无数衔蛇鹰标志从裂缝中涌出,散发着暗红的光芒。苏然在混乱中摸到口袋里的芯片残骸——那是张凯临终前拼死交给他的遗物。.秒*璋¨截¢晓\税?王! ?醉`芯-漳,截~庚/新·哙`此刻,这些破碎的芯片竟自动拼接,在虚空中投射出完整的1907年星图。
星图圆心的坐标不再是变电站,而是一座刻着衔蛇鹰纹章的墓碑。碑铭上的日期与苏然的生日完全重合,仿佛命运无情的嘲讽。更诡异的是,碑顶的衔蛇鹰雕像突然转动眼球,闪烁出与时间回廊里相同的红光。墓碑底座的墓志铭正在剥落,露出底下另一行小字:"当沙漏吞噬过去,未来的你将成为最锋利的刀刃。"
怀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表盖自动弹开,齿轮间缠绕的不再是心电图波形,而是一段扭曲的影像。画面里,无数个"苏然"举着枪,枪口对准不同时间线的自己,每一次枪响都伴随着沙漏的翻转。苏然猛地抬头,看见双生子的全息投影在雨幕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