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的微光穿透雨幕,在融科科技办公室的地板上投下淡青色的光斑。?兰,兰,雯?血? ?追·嶵/新\彰,洁,苏然握着手机,指尖还残留着偷拍时的冰凉。楼下那辆黑色轿车不知何时已经开走,只在湿漉漉的路面上留下两道模糊的胎痕,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苏总,保安调了监控,”林默抱着笔记本电脑快步走进来,屏幕上的画面还在闪烁,“车牌是套牌,司机戴着鸭舌帽,没拍到脸。但……”他放大画面右下角,“车里副驾上的人,手腕上戴的表,和李宏昨天戴的款式一样,表盘上有个菱形标记。”
苏然盯着屏幕上那个细微的标记,想起昨天在银行会议室里,李宏袖口露出的手表反光。她突然走到白板前,用红笔在“王耀”和“李宏”的名字旁边画了个圈,又在圈外画了个更大的问号:“他们背后的境外势力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盯着我们的用户数据?”
陈磊抱着硬盘冲进来,眼圈比昨晚更红:“追踪程序又有新发现!李宏的服务器昨晚向境外传输数据时,用的加密协议……和三年前攻击我们早期系统的黑客手法一模一样!”他把一份报告摔在桌上,“我比对了所有日志,当年那个匿名黑客的ip地址,和昨天直播时出现的境外ip,注册邮箱后缀都是同一个!”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苏然猛地想起三年前融科刚起步时,那次差点让公司夭折的系统攻击,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是同行竞争,却没想到线索竟在三年后以如此诡异的方式串联起来。她走到窗边,看着街对面王耀公司紧闭的大门,突然想起母亲曾经说过的话:“有些蜘蛛网看着不起眼,缠上来才知道有多紧。”
上午九点,法务部的王律师抱着一摞文件冲进办公室,脸色凝重:“苏总,报警材料准备好了,但……”他顿了顿,声音压低,“我托公安局的朋友查了一下,李宏名下的几家空壳公司,最近有大笔境外资金注入,来源查不清,但流向很奇怪——有一笔钱转到了一个注册在加勒比海的基金会,而那个基金会的理事长,是个叫‘安德烈’的俄裔美国人。¨b/x/k\a~n.s`h*u_.¨c.o\m.”
“安德烈?”苏然猛地想起财经新闻里,王耀身边那个金发碧眼的“区块链专家”,照片上他胸前挂着的工作牌,名字正是“安德烈”。她立刻打开电脑,调出宏盛金融发布会的视频,逐帧播放——当画面定格在安德烈举杯的瞬间,苏然放大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瞳孔骤然收缩:“林默,你看这个!”
戒指上刻着的徽章,和陈磊找到的境外ip注册邮箱后缀图案一模一样,都是一只衔着蛇的鹰。林默倒吸一口凉气:“我想起来了!这个徽章是‘暗网’里一个神秘数据交易组织的标志,专门帮跨国公司处理……灰色数据业务。”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客服部的晓雯举着手机冲进来,声音带着哭腔:“苏总,微博上突然冒出大量用户晒‘融科泄露信息’的截图,说收到了诈骗电话,对方能准确说出他们在融科的投资记录!还有营销号带节奏,说我们是‘数据贩子’!”
苏然点开微博,#融科科技数据泄露#的话题已经冲上热搜,评论区里充斥着愤怒和恐慌。一条高赞评论写着:“我刚在融科投了十万,现在骗子连我妈叫什么都知道!垃圾公司,赶紧倒闭!”她往下翻着,突然看到一条匿名评论:“小心你们的‘金融科技伦理委员会’,有些人的手,伸得比你们想的更长。”
“伦理委员会?”苏然的心猛地一沉。这个她昨晚才联系的组织,除了赵教授和林默,没人知道。她立刻拨通赵教授的电话,却只听到忙音。再打,听筒里传来冰冷的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不好!”林默突然指着电脑屏幕,“赵教授的个人主页被黑了,所有关于金融科技伦理的研究论文都被删除了,只剩下一张……”他放大图片,那是一张用代码拼成的嘲讽笑脸,右下角赫然是那个衔蛇鹰的徽章。·5′2\0?k_s-w?._c!o.m^
陈磊突然抱着头蹲在地上,声音痛苦:“是我……我昨晚把联系赵教授的邮件抄送给了张凯的备用邮箱,想试试能不能引出他!我忘了他的邮箱可能被监控了!”办公室里一片死寂,只有窗外渐渐变大的雨声。苏然看着白板上越来越复杂的线索网,突然想起父亲曾说过的话:“当你在黑暗里看到一只蟑螂,说明墙角已经爬满了看不见的虫子。”
中午十二点,财务部总监捧着账本进来,嘴唇都在发抖:“苏总,众筹款到账了一部分,加上老用户追加的投资,勉强能撑过今天……但下午三点,还有笔三百万的供应商尾款必须结,不然生产链就断了。”他放下账本,里面夹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这是今早收到的匿名快递,里面只有这张纸。”
纸条上用打印体写着:“放弃追查安德烈,否则融科的用户数据将在今晚八点准时上传至暗网。”苏然捏着纸条,指尖几乎要嵌进纸里。她走到窗边,看见楼下不知何时多了几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假装看手机,眼睛却时不时瞟向融科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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