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吱怔了怔,忽地一笑,“谢少爷又想出什么新型整蛊方式了?”
“想替顾轻雅出头?我不怕你!”
谢寅苦涩,清隽的面庞闪过无奈,“你怎么总觉得我会站在顾轻雅那头?”
“我管你站在哪头,跟我有什么关系?”
徐吱说完,绕开谢寅。^衫+叶·屋\ ·已?发-布¨罪′辛*璋*劫*
谢寅跟着她,“吱吱……”
徐吱脚步没停,提醒他,“顾轻雅被我锁在厕所里了,你还不赶紧去救她,缠着我干什么?”
“我没想救她……”谢寅抓住徐吱手腕,低垂着眼帘,“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从前太蠢了……”
“吱吱,这段时间我很想你。”
徐吱举起戴着戒指的左手,神色淡然,“靳闻洲向我求婚了,我也答应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
靳闻洲会娶她……
她也心甘情愿的嫁给靳闻洲吗?
不可以!
谢寅看着那闪亮的对戒,双眸泛起了红。_躌′4,看+书. +无.错-内·容-
其实靳闻洲给徐吱喂蛋糕的时候,谢寅就已经看见了这碍眼的戒指。
可他还在欺骗自己无所谓。
以前小时候玩过家家,他向徐吱求了多少次婚?用芦苇做戒指,给她戴了多少次……
靳闻洲就一次而已。
而且,戒指……
他也可以买,也可以送给徐吱,钻石的,黄金的,她喜欢什么样的就买什么样的。
谢寅安慰完自己,鼻子酸涩地说:“我不在意。”
“不在意……当小三你也不在意?”徐吱鄙夷地看着谢寅,满脸厌恶,“你好歹也是京圈世家首位的少爷,不觉得这种行为掉价吗?”
“徐吱,”谢寅垂着眼帘,无辜的神色很容易令人心软,“身份不过是头衔,我也是人,我有感情……”
“我怎么放下你?”
十八年的相处,徐吱早就融入了他生命里。
那些漫长的岁月,对他而言,早已形成习惯。!零·点?墈¨书` -吾¢错+内¢容`
将习惯抽丝剥茧,就像蚕宝宝没了温床和桑叶。
活不下去……
谢寅说:“过去的时间,是我不好,我不该突然对你那样,我再也不会了,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吱吱……我求你了,给我一次机会。”
徐吱敛了敛眸,她前世死的多无助啊。
吃了好多药。
也看了好多心理医生。
到后面逐渐躯体化。
凌晨一到身体就开始沉溺。
抑郁症并不是简单的“想死”,它有折磨性的,会窒息,会发抖,需要各种外界疼痛来麻痹自己。
而她当时脑海里,全都是谢寅跟顾轻雅背叛她的一幕。
其实为了一个男人,很不值得。
可这个男人,对前世的她而言,跟命没有区别。
蠢一次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