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寂静地仿佛可以听到针头落地的声音。
靳闻洲坐在床上,羸弱的模样,像朵娇嫩而不媚的鲜花。
徐吱看着他,目光充满审判。
靳闻洲咳咳两声,将被子盖住胸口,又从床头柜上倒了杯水给徐吱,尽力转移话题,“渴了吗宝宝?喝点水。”
“靳闻洲!”徐吱没有接,胸口萦绕着一股无名的火,“你为什么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如果你出事了我怎么办?”
“如果不是我发现了,你是不是还打算一直瞒着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对我公平吗?你不觉得这样很自私么?”
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训斥的话。
靳闻洲浓密的睫毛遮住眼睑,气色稍微恢复,唇齿微红,更显无辜,“下次不会了,吱吱。”
“你老公我受伤了,你怎么不心疼,一直骂我呢。”
徐吱:“……”
意识到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
沉默两秒,深吸了口气,无奈地说:“对不起。”
“我只是想到了小时候。”
靳闻洲怔了怔。
“五岁那年,我妈妈先是被送往急诊,后来又抢救,最后进了ICU。”徐吱哽咽,“我不想再经历失去爱人的痛苦。”
光想想,就绝望。
没人懂她刚才在外面的无助。
靳闻洲坐直身体,胸口泛酸。
其实那颗子弹没有让他很疼。
但徐吱这句话,疼的他整个人都很麻木。
“不用道歉,吱吱,这件事是我的错,没有第一时间跟你坦诚。”
靳闻洲伸出手,抓过徐吱掌心,轻轻安抚,说:“我太想跟你见家长了。”
以前,只有谢寅有那个资格站在她身边。
现在他很幸福。
幸福到担心它是梦。
觉得每一秒都是偷来的。
所以无比珍视。
徐吱抿唇,哼了声。
“你知道谁暴露的你位置吗?”
话题转的太快,靳闻洲脑袋差点宕机。
他看了徐吱一眼,摇头,“不知道。”
“不过靳家旁支已经坐不住了,就算没人告诉他们我位置,也会找到我身上来,早和晚的问题罢了。”
这段时间他太张扬了。
看似在京城,实际手早已伸到了靳氏,还培养了自己势力。
加上父母帮衬,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接管家族企业。
靳家旁支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吱吱,过两天,我可能要回一趟港城。”
靳家虽然掌控港澳经济,但靳家和总部都在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