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徐吱下车去买了纸钱和水果。
墓地离市中心不远不近,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
来到墓地时,天色阴沉沉的,像隐入了黑夜。
靳闻洲神态自若,状态调整的很好。
让人看不出什么异常。
也就只有冯丞当事人能看出他的强撑。
靳家旁支已经知道了靳爷的位置。
还好,这种难熬、东躲西藏的日子,也快过去了。
何况靳爷最近一直在暗中处理那些心怀不轨的旁支——
今天来伤他的那批人,已经是最后一批,靳爷早已收集了他们这些年各种违法乱纪的罪证。
到时回到港澳台,将证据全部交给公安,他们也得败。
估计这帮旁支也察觉到异常,所以才会狗急跳墙,敢在大陆动手。
*
徐吱看见墓碑上被风霜洗礼的母亲照片,用手擦了擦。
笑容明媚灿烂,“妈妈,我带我老公来看你了。”
她似乎,很久很久没来看过母亲了。
前世病了五年。
怎么也治不好。
死过一次才知道,生命的宝贵。
她太脆弱的。
前世只想逃避。
也不知母亲在天上,会不会对她失望。
靳闻洲弯下腰,勤勤恳恳地将水果摆放好。
后用打火机点燃纸钱。
燃烧的火焰映入靳闻洲瞳孔里。
“伯母,”靳闻洲出声,“我是吱吱男朋友。”
“未来我会娶她。”
随着这句话落定,风轻轻吹了吹,纸钱上的火焰拂过他们掌心。
似乎是对靳闻洲和徐吱的认可。
徐吱垂下眼睑,潋滟的双眸闪过丝丝悲凉。
要是母亲还在,她也一定会很满意靳闻洲的。
烧完纸钱。
雷声霹雳。
雨又双叒叕地落了下来。
本不是雨季,也不知为何这两天总下雨。
徐吱起身,哽咽,“妈妈,我下次再来看您。”
说完,雨越来越大。
靳闻洲下意识用手护住了徐吱脑袋。
随着雨水过多,浸透了靳闻洲的衣服。
一丝别样的颜色缓缓浮现。
外套是黑色,但那一大片突兀的暗红,还是让徐吱发现了。
“靳闻洲!你受伤了?”
靳闻洲这会儿脸色苍白,有股病美人的即视感。
他牵住徐吱手,“没有,雨下大了,我们先回车里,不然你会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