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闻洲瞳孔愈深,却夹杂清冷,如高岭之花,遥远不可亵渎。
徐吱看着他,莫名有些发怵。
靳闻洲跟谢寅是不同类型。
靳闻洲斯文矜雅,温润安静。
谢寅则是桀骜不驯,自由散漫,出身世家,从小被人追捧,有狂的资本,明明年纪比靳闻洲还大,却远远不如靳闻洲古板老成。
所以——
徐吱忽然间觉得,自己话术和言语,未免太大胆了些。
怕引起靳闻洲反感,她开始思考,要如何去找补比较合适。
就听他道:“那么,先等你解除婚约再说。”
靳闻洲懒懒地掀起眼帘,低哑道:“以及,你会不会后悔。”
“不要因为赌气,去做让自己会后悔的决定,那样难过受伤的人是你。”
徐吱怔了怔,有一瞬间错愕,双眼温热。
那种感觉就像,她置身于寒冷冬季,靳闻洲却光明而灿烂,犹如迎着太阳的风,穿堂而过,使得她心滚烫炙热。
旁人只会觉得她放弃谢寅这样好的家世,未来会后悔。
——靳闻洲,担心的,却是她会不会伤心。
“不会后悔,靳闻洲!”她唤他名字,一字一顿道:“你等我!等我回来。”
千万不要消失。
-
徐吱坐在去谢寅老宅的路上,心脏疼痛酸涩。
她忽然想到了上辈子。
靳闻洲明知道回家会被她欺负,折磨,还是经常会回家陪她,在外人面前介绍她,永远大大方方!
那时候徐吱病的严重。
闭上眼睛都是精神病院的疯子,撕扯她衣物,刮花她脸场景。
徐吱已经分不清好赖,觉得全世界都是来陷害她的。
为了不让自己受伤,只能将自己封闭起来。
要不是死后,看见靳闻洲为她建岛,思念她一年、又一年,直到殉情——
她重生回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信任喜欢他。
可以说,在她死后,靳闻洲行为,也间接性治愈了现在的她。
想到后面,徐吱实在憋不住,捂住眼睛哭了起来。
直到车停在谢家老宅门口。
听见徐家司机出声唤她,才回过神。
司机递给她一张纸巾,“大小姐,你怎么哭了?哪里不舒服?”
徐吱接过纸巾,摇摇头,“没什么。”
有什么不舒服?
她要去拥抱璀璨的未来!
下了车。
还没到中午呢,阳光已经炙烤陆地,格外热。
谢家老宅是一座京城历史久远的大院。
曾住在这儿的,都是达官显赫。
如今谢家也差不多。
走进大院,管家张叔特意出来迎接她去见谢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