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台后方,所有达摩院长老和核心武僧齐声怒喝,声浪如潮,带着同仇敌忾的愤怒,仿佛要将“冒牌”玄嗔生吞活剥!
玄嗔听到这冰冷的否认和同门的喊杀声,如遭五雷轰顶!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绝望和疯狂,嘶声力竭地对着法台哭喊:
“师兄!空见师兄!是我啊!我是玄嗔!是方丈他亲自下令让我……”
“住口!妖邪!”
玄慈暴喝一声,声如雷霆,直接打断了玄嗔的呼喊,眼中杀机毕露狠声道:
“你死到临头,还敢妖言惑众!污蔑本座!诸位同道,此等魔头,留之何用?!”
玄慈的目光转向沈诺,带着一种你奈我何的冰冷和伪装的悲悯沉声说道:
“沈门主,此獠冒充我少林高僧,犯下滔天罪孽,其行当诛!既然他是你擒获,便交由你处置,以儆效尤,还武林一个公道!”
沈诺看着少林众僧那同仇敌忾的表演,听着玄慈这冠冕堂皇、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建议,脸上的讥讽笑容非但没有消失,反而绽放开来,冰冷得如同万载玄冰。
“好!既然如此那沈某人就却之不恭了!”
沈诺抚掌轻笑,笑声中却无半点温度,声音陡然转冷,如同九幽寒风吹过:
“老肖!”
“在。”
一个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应道、戴着眼镜、气质斯文却隐隐透着令人不安气息的肖自在,从沈诺身后缓步走出。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
沈诺的目光落在绝望挣扎、涕泪横流的玄嗔身上,如同在看一块死肉,淡淡开口,吐出两个字:
“刮了!”
这轻飘飘的两个字,却如同最凛冽的寒风,瞬间冻结了玄嗔所有的哭喊,也让全场数万人感到一股从脚底窜起的寒意!
“遵命!”肖自在语气依旧平静,他走到被天一门弟子死死按住的玄嗔面前,缓缓从盒中抽出了一柄薄如蝉翼、寒光四射的短刀。
刀身狭长,弧度完美,刃口闪烁着令人心悸的锋锐。
没有多余的话语,肖自在的眼神变得专注而病态,仿佛在进行一项神圣而精密的艺术。
他出手如电!
“嗤啦!”
第一刀,精准地划开了玄嗔身上破烂的囚服,露出其下的身体,也露出了玄嗔左肩上一个清晰的、少林达摩院才有的特殊戒疤印记!
不少人都清晰的看见了这处印记。
“啊!”
玄嗔发出凄厉的惨叫,但这只是开始。
肖自在的刀,快得只剩下残影!
刀光如同银色的蝴蝶,围绕着玄嗔飞舞。
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一声压抑不住的、非人的惨嚎!
一片片薄如纸张、大小均匀的血肉,如同被精心切割的艺术品,从玄嗔的身体上被剥离下来!
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肖自在的动作精准、稳定、甚至带着一种病态的优雅。
他避开了所有致命的要害,专注于制造最大程度的痛苦和视觉冲击。
每一刀都割得极深,却又巧妙地避开主要血管,让受刑者清晰地感受着每一丝皮肉被剥离的剧痛,看着自己的血肉纷飞,在极致的痛苦和恐惧中清醒地走向死亡!
“呃啊!师兄!救我!救救我啊!我真的是玄嗔!是玄慈师兄让我去七侠镇的!停手啊!我知道少林寺在你们之中安插的暗桩!”
“你们所有门派之中都有!!我知道名单!”
玄嗔在非人的痛苦中彻底崩溃意识模糊,只剩下求生本能和怨毒的嘶吼,将深藏的秘密和盘托出!
“住口!魔头!死到临头还敢污蔑方丈!”
空见脸色煞白,厉声怒斥,但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台下群雄看着这血腥恐怖的一幕,听着玄嗔临死前那撕心裂肺的控诉,再看向少林众僧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惊骇、恐惧、厌恶、难以置信种种情绪交织。
如果真是如这个玄嗔所说的这般,那这件事情的劲爆程度可要比少林寺方丈修炼魔功更胜一筹。
玄慈站在法台上,脸色铁青,双手在宽大的袖袍中死死攥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他看着自己曾经的师弟在眼前被千刀万剐,听着那绝望的控诉,心中怒焰滔天,却必须维持着表面的悲悯和平静。
他即不能动也不能承认!
只能眼睁睁看着!
肖自在的刀,依旧稳定地落下。
玄嗔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身体如同一个被拆散的破布娃娃,鲜血淋漓,白骨隐现。
站在玄慈身后的玄贪和玄痴紧闭双眸,双手紧紧握拳攥在袖袍之中指甲嵌入手掌之中,一滴滴鲜血不断的往外滴落。
一母同胞兄弟如今这么惨死在他们的眼前,他们却什么都做不了。
“佛……佛国……呵……呵呵……”
濒死的玄嗔,意识彻底涣散,只剩下怨毒的诅咒在血泊中低语。
“佛国……是地狱……我们都……都是……祭品……,玄慈……你们也……跑不掉!”
声音戛然而止。肖自在最后一刀,精准地切断了玄嗔的喉管。
一具血肉模糊、几乎不成人形的骨架倒在血泊之中。
肖自在收刀,退后一步,掏出一块洁白的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刀刃上并不存在的血迹,仿佛刚刚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既然这件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就来说说下一件事情吧!”
看都没有看几乎只剩下一个骨架的玄嗔,悠然的坐在椅子之上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