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的沈大门主,你这网织得够结实吗?别到时候,鱼没捞着,反被那凶煞之力掀起的浪头打湿了衣裳。”
沈诺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恢复自然,并未躲闪,只是侧过头,迎上将臣近在咫尺、带着促狭笑意的眼眸,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笑道:
“既然害怕渔网困不住大鱼,那就准备点儿鱼叉!”
“等阿姐和萤勾彻底恢复了,你跟着我一起去一趟大宋吧。”
他拿起了那一枚蕴含着七大限的铁牌,将它抛给了将臣道:“你把这玩意儿给萤勾,我想她应该是可以掌控这里面的力量,毕竟她有这方面的经验。”
将臣看着手中的铁牌一愣,“你就这么把玩意儿给她了?这可是兵主蚩尤的遗泽!就算是你现在用不了可是以后……”
沈诺笑着摇了摇头,眼中丝毫没有对力量的渴求之色,“为了让我们的计划进行的更顺利,还是要增加一些我方的顶尖战力更好一些,而且再过一段时间,这玩意儿给我我都不一定能看的上。”
“行吧!”
将臣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曼妙的曲线在皮甲下若隐若现,拿起那块七大限的铁牌在手中掂了掂,随后随手的插在腰间,只当它是一个普通的小铁片一样。
京城,护龙山庄,地下密室。
凶煞之气已彻底沉淀,化为一种内敛的、仿佛能将万物结构碾碎的沉重力量。
朱无视缓缓睁开双眼,瞳孔深处沉淀着岩石般的灰败与沉重。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满意的弧度。
“崩山……好!很好!”
他低语,声音带着奇异的回响。
右掌微张,掌心前方空气剧烈扭曲,发出沉闷的嗡鸣。
密室角落一块用于测试的百炼精铁锭,无声无息地向下凹陷、变形,表面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最终“噗”地一声化作一摊铁粉!
整个过程没有惊天动地的爆发,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万物从内部瓦解崩灭的窒息感。
‘七大限·崩山’的魔气已被他初步炼化、融入自身霸道的‘乾坤大挪移’根基!
力量!
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充斥全身,也彻底点燃了他心中压抑的野火。
他感到自己仿佛化身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足以崩碎眼前的一切阻碍!
“那张龙椅本就应该是我的!素心,等我登上皇位......我一定会救你的!”
朱无视眼中寒光暴涨,只有在说起‘素心’这个名字的时候眼中才出现了一丝柔色。
“我还需要更多的时间稳固住这份力量才行!”
段天涯和上官海棠在回廊相遇,两人面色都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虑。
“大哥,义父……从外面回来已经七天了。”上官海棠低声道,秀眉紧锁,有些担忧的说道:
“这七天他几乎都把自己关在那间地下密室里,除了送饭的亲卫谁也不见。就连我们都被挡在外面。”
段天涯眼神锐利,缓缓点头:
“不止如此。我感觉义父身上的气息,变得极其陌生。厚重、冰冷、带着一种仿佛能压垮一切的沉重感。”
上官海棠心头一跳,眉头紧锁久久不能舒展,心中的担忧在此刻更加浓烈:“我之前无意中瞧见了义父所写的奏折,他以前从未如此不留余地地向陛下施压。他这次出去,到底经历了什么?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
两人对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深深的不安。
他们不知道朱无视具体做了什么,去了哪里,但这种由内而外的剧变,以及那份充满侵略性和不顾后果的奏折,让他们本能地感到了巨大的危险。
“海棠!”
段天涯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将声音压低说道:“义父的变化,可能与这次外出有关。我们必须弄清楚!”
“你心思细腻,人脉广,能不能想办法秘密调查义父这次离京前后的所有行踪细节,接触过什么人,去过哪些地方,哪怕是最微小的异常!记住,一定要万分小心!我感觉……很不好!”
“好!”
上官海棠重重点头,眼中满是坚定之色,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是意味着什么,但是她别无选择。
也不知道朱无视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为了维持自己假意堆积起来的高大形象,他从小就教导自己这三个义子要忠君爱国,如今他的野心即将暴露,他的这三个义子义女又该何去何从?
“为了义父,也为了护龙山庄,更为了大明的安稳,我们必须查清楚!”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他们,驱使着这对义兄妹,在忠诚与担忧的夹缝中,开始对朱无视进行秘密的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