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据他后面的记忆,黄金只会越来越贵。
陆向荣二话不说,当即抄起筛子。
从底部抄起大片黑黄泥沙。
一开始他还找不到窍门,但随着接连几次,他逐渐掌握了力道均匀的摇度。
哗啦。
时不时在岸边响起的破水声,缓缓泛出金光。
陆向荣心中一喜,脱下身上的两根带汗衫,立马就将最后剩的这些金沙全兜住。
只不过时间有限,很快就天黑看不见了。
“今天收获也就是两克。”
“要是记得没错,冯家在这片河滩足足淘了几十克!”
看来差得还远。
陆向荣眸中泛起深思,转头就往家走。
临走前,不忘把周遭脚印痕迹打扫个干净。
只留下冯家父子的凌乱逃窜。
回家后。
陆母和两个嫂子早就做好了热乎饭食。
放凉的酸汤泡饼子,还有野菜坨子蘸酱菜。
大嫂陈霞的娘家很会做酱菜,十里八村都有名。
她也把这手艺学了来。
陆向荣大口吃着,含糊不清道:“娘,桌上咋也没个肉菜?我跟大哥不是打了么。”
陆母夹了一筷子野菜,“你个好吃的娃,家里有点肉就全都吃了?将来要是有事,还能攒着疏通关系。”
“回头熏成腊肉也好存放,不然到了秋冬咋过。”
陆向荣嘴角一抽,自家爹娘节俭是好事。
他要是想吃肉,估计也只能去山上打牙祭了。
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啊!
当天夜里。
所有人都睡下后,陆向荣摸黑起了炕头。
抓起衣裳就直接翻墙出了家门。
他腿脚利索,快步赶路,没半个小时就到了城里。
昏黄的路灯早就熄灭。
各处狭窄冗长的胡同交杂,陆向荣快步穿进黑窑厂。
黑市。
照旧跟前些日子一样,人声嘈杂。
此时,最里头的破竹板棚。
“强哥,咱们这也是没法子了,实在收不上来啊。”
“原本有合作的几个猎户,都说最近山上不好上货,连张像样的整皮都打不到。”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坐在桌前直发愁。
而他对面,周强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烟。
淡淡的白雾缭绕间,他目光阴沉,“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他们是打不上来,你们不会找别人?还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对面这大汉被训得不敢吭声。
他缩着脖子坐在对面,茶也不敢喝。
吱呀。
正在这时,一道微不可查的推门声响起。
陆向荣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哟呵,强哥这儿可真热闹。”
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丝笑。
周强眯了眯眼,“你小子倒是稀客。”
看到陆向荣的瞬间,他心中一个想法闪过。
懒散靠在沙发里的身形微直。
陆向荣脸上笑意不减,“这不是有事求强哥,特意给您送好东西来了。”
啪!
一张被油布裹着的东西,直接被甩到桌上。
泛出的还有阵阵腥味和硝石气。
周强心头一跳,“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