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听,许老太太眼睛睁越大,觉得老伴儿说得有理“明儿一大早,我去给你上香,不不不,咱一起去!”
老头子连着两回碰见这横命事儿,她这心里也犯嘀咕了。
“梦拾,梦拾……进来一下儿。”郑梦拾给兔子换草,从院子里过,见岳父岳母屋子门开小缝儿,二老在里头叫他。
“爹,娘,怎了?”
大白天二老猫屋里干啥呢?
“明儿我和你爹去趟庙里,家中事走开几个时辰,家里事儿你忙这些,要是忙不过来,就把张妹子叫来。”许老太太叮嘱女婿。
“怎么了,突然要去庙里?”
“还不是你爹,不知道是犯了什么……”
女婿胆儿壮,许老太太也就没再瞒着,又把罐子的事儿给他讲了。
“想想这之前是劫匪的头,现在是贪官的遗物,这是跟横死鬼杠上了,去庙里拜拜,找师傅看看吧。”
“不能吧,许是咱这儿本就水多,好事坏事和水沾边儿的也多,爹又爱往水边儿去,就碰上了。”
“再者,这不爹遇上的都是财事儿,没别的吗?”郑梦拾心大着,他对于这些不算在意,觉得二老想多了。
“就是财事我才更担心了……”许老太太想到以前看江湖术士在街面上唬人讲故事,说是给财气是用来借别的运什么的,反正说的可邪乎了,不行,明天赶紧去!
“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老头子你和我一起去,咱去鹿云观!”
“那,去就去吧。”二老如此想,郑梦拾也不拦,二老心安了就好。
午睡醒来,要回来较长时间的许青峰在布置他的屋子,书从书箱取出来放在书架,夫子送的章收进桌头的锦盒里,笔上了笔架,落土的桌案擦一擦。
许青峰去学堂的日子里,外婆每隔三几天就会给他擦擦桌子,但是因为他的桌子摆放时为了借光,邻着大窗,总会落上些尘土。
不过落土也不均匀,许青峰都能顺着印子,看明白妹妹铃铛昨天是趴在哪儿翻他桌子了。
“这是今天夫子送的羊毫笔。”见铃铛在摆弄毛笔,许青峰给妹妹讲解了一下。
“羊毛的?”许铃铛看看手上的毛笔,想到了隔壁棚里的两只羊朋友,薅一薅,应该能借到不少毛毛吧?就是不知道怎么做呢。
“是啊,除了羊毫还有兔毫,比较适合我这种刚开始写字的,对了铃铛,我用一只,剩下一只放家里,等你手上力气再大一些,你用。”许青峰觉得这主意好,他和妹妹一人一支。
“哥,哥!咱家的羊和兔子!”许铃铛跳起来提醒她哥。
“嗯?诶!”许青峰看看手里的毛笔,一反应,一种东西?
许青峰好像被点了穴,看看铃铛,看看毛笔,后又像野兔子似的窜出门。
“哥,等我!”铃铛提着小裙子在后边追。
“这俩小的干啥呢,还挺有活力?”许外公扫着地看两个后辈跑出圆拱门,跑到隔壁空宅子。
驴子和羊的家味道不太好,两个小的蹲槽子前边看羊。
“哥,你看着像不?”许铃铛戳一戳许青峰,又把手里的毛笔举到眼前观察。
“看着一样。”许青峰也对着毛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