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老师,很好……
您不是连所有学生与您合照的那张墙上都留了最中间的位置给她吗,您不是千方百计地让她远离我生怕我玷污了您最得意的作品吗,三年前没能挫断她的那根硬骨头,如今我就要让你在天上眼睁睁看着,我是怎么让您的这位传承者和我同流合污的,我要让你知道,你的得意之作,也不过是个跟我没什么两样的垃圾。?z¨x?s^w\8_./c_o.m-
“顾连绵,我迟早要毁了你给我们那位高风亮节的老师看,没错,我要让他看着……看着……”
迟早有一天……迟早有一天!
迎着突然发疯而神色愈加可怖的安停舟,顾连绵一开始平淡地观察了他一会,似是得出了什么结论后微微摇了摇头,可当听到“老师”二字时,她的整个气场都骤然锋利了起来。
只见她眸光淬亮如刀:“你不配提他。”
“我不配?”
这句话显然激怒了眼前这个本就精神不正常的人,安停舟一把扼住她的脖子,眼底癫狂:“你敢说我不配?”
“呵”
顾连绵被掐得喘不上气来,脸庞已发了紫,却依旧毫无畏惧地直视于他,眸含讥俏,一言不发。?兰,兰,雯?血? ?追·嶵/新\彰,洁,
一秒,两秒……气息越来越微弱。
不行,她现在还不能死。
安停舟盯着她明亮的眼睛稍稍回了点神,这才惊觉在窒息的痛苦下,他手下的这条大动脉脉动的频率从始至终都极其平稳,也就是说濒临死亡,这个人甚至连心率都没变一下。
她是真的从生理上,都失去了对死亡的恐惧。
她跟三年前那个兀自倔强逞强的小姑娘真的不一样了……
安停舟猛然松了手。
“咳咳咳……咳咳……咳咳……”
待气息逐渐平稳下来,顾连绵扶着床头柜没抬头,只是声音轻而冷地道:“你幼时他从毒窝里救你性命,一直关怀照顾不断,后来教你所学毫无保留,他不仅是你的老师,也是你的恩人,不曾对不起你半分,可你最后不但杀了他,还杀了他全家,恩将仇报,猪狗不如,你当然不配。”
安停舟目光落在那乌黑的发上,有些微微发怔。
恩人……恩人……
是了,恩人。¨零?点\看¨书/ !蕪!错¢内?容+
当年老师还未辞去警局工作去做犯罪心理学研究时,是他把自己救出来的。
当时的安停舟躺在血与火的地狱中,耳边充斥着凄厉的惨叫,腿上传来足够把人生生疼晕过去的疼痛,拖着神志不清的杨达,他绝望又疯狂,刻毒又肆意。
杀!死这一个还远远不够,他要杀光他们!
克制不住的杀戮之意即将没顶……
这时,那扇黑漆漆的门打开了,光漏了进来,照在他的脸上,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