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比上次严重,但也够他喝一壶了。,小/税-宅, ?已~发?布`罪′芯?章~结·
当然,方衍之如果愿意,完全可以轻易挣开,毕竟两人的力气完全不在一个级别里,但他愣是一动也没动,就那么任由着那只来自他心爱之人的手施虐,越来越用力地折磨着他本就处于剧痛之中的可怜手腕,脸色瞬间白了个色调,却依旧半声没吭。
今天的连绵太反常了,反常的他心慌不已,而那些乍似唬人的痛意和这种心慌一比,瞬间就微不足道了。
他知道,从幼时家庭的阴影到三年前的噩梦,又岂是她三言两语描述时的那般轻描淡写……那是心头的腐肉,身体里的毒瘤,就算再怎么努力掩盖,也会在看不见的地方腐烂、溃脓,直至化为一摊血水。
他真的想为她做些什么,哪怕只是当一个能与她稍作分担的听众,也好过眼睁睁地看着她孤独地疗伤。
可是……她不愿。
像连绵那样心防极重口风严密的人,无论多痛,也是断然不愿将那些伤口暴露在任何人的面前的。
那我呢?我也不行吗……
想着想着,方衍之忽然莫名其妙地就生出了些许的委屈来——我已经很努力了,就连我也配不上你全身心的信任吗?
但这份委屈持续的时间连一秒都没超过。~墈^书~屋\ ?勉+废′粤′黩^
原因是他一转念,又想起了连绵过往那些听之都觉毛骨悚然的经历,就立马丢盔弃甲临阵倒戈地心疼起来,哪还能有别的什么心思。
方衍之就着这个姿势担忧地望她:“做噩梦了吧,没事了啊,我在呢。”
他本是被赶了回家的,奈何半夜总有些不好的预感,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就跑来医院看他的心上人,哪想到一来便是这么个局面。
手心里的皮肉吓人地往外翻着,血液从裂口处涌出,染红了雪白的被单。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向来淡定从容到仿佛万事都不能搅乱她的理智的心理学专家此时却慌了神,手一抖,那把匕首便掉落下去,与地面相撞发出尖锐的碰撞声。
“叮咚”一声,两人的心头同时一颤。
“我知道的。”
许是她的面色着实太过难看,方衍之忙反抓了她的手轻声安慰道:“没关系,没关系的,一道小口子而已,别害怕,恩?”
顾连绵心知肚明,那绝对不是他说的那么轻松的一道小口子,今天还是阴雨天,睡前还发了短信嘱咐他要好好休息的,哪想到自己却……
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我去喊护士。′k!a-n!s`h′u^c_h¢i,./c+o\m¢”
怎么会这样,她以为她可以控制住自己,难道……难道她真的如安停舟所说,就是一个会给别人不断带去厄运的怪物?
“……面具带的太多,当心失去本来的样貌,与黑暗缠斗过久,极易与黑暗融为一体……”
老师,我……能做到吗?
她狠狠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