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你赢了。”
恰好等红灯,方衍之装作怕怕的抱紧了自己,矫揉造作得不行。
“还真是在心理学家面前没隐私啊。”
这么细微的洞察力,得是什么环境才能锻炼出来。
“好啦。”
前面年轻的母亲左右手领着一双儿女过马路,嘴里念叨着什么,孩子咯咯在笑,阳光正好,车里顾连绵的表情变得有些温柔。
“我只是觉得在十年前的那场手术里,我们可能还遗漏了什么。”
“什……”
不等方衍之再问,李展已经从巷口迎着二人奔过来,他只能开门下车,向前走了几步拍拍来人的肩膀:“怎么了这是,跑什么?”
“方……方队。”
李展喘了好一会才将将把一口气喘匀,忙道:“方队我刚和海哥跟到宋海峰和一个男人见面,可惜那男人太警觉,我们被发现了。”
方衍之将手里一瓶新的农夫山泉递给他:“人抓着没有?”
“只扣下了宋海峰,另一个男的跑了……方队对不起。”
顾连绵从后面走上来,就见方衍之挼了一把小警员的毛扎扎的头发:“行了行了没啥事,兄弟们幸苦了,宋海峰你们弄回去没有。”
“刚海哥他们带回局里了,煜哥让我在这等他他马上过来,说带我再去排查一遍宋海峰的社会关系,就剩医学院那边了。”
“行,那我们走了,自己注意安全。”
方衍之挥挥手,先走到副驾驶一边替顾连绵开车门:“连绵上车。”
她神游了半天听到有人喊才回过神来。
“副队在一院吧。”
趁方衍之发动车之际她把手搭在方向盘上,侧头道:“我有一个猜测。”
十分钟后
第一人民医院,病案室。
“造孽,可真是造了大孽了。”
萧挽叉着腰在一堆堪称浩如烟海的纸质资料里走来走去,满脸“愉快”,头又被自己刨炸毛了。
“老方这个狗让我来翻当年手术到程鹏死亡这个时间段其他死亡人员的死亡证明,可没说全是手动翻啊。”
“哎呦挽姐,我的好姐姐你可别晃了,我头都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