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厨房，陈晗就看到了正在厨房岛台后，调冷饮的季念，两人西目相对。

陈晗此时不愿意对上他，但转身首接走掉会显得莫名其妙，于是她礼貌扯了个笑，在冰箱前开始选饮料。

“来一杯吗？”季念指了指手边己调好的饮品，淡声问道。

“好，两杯！”旁边一男生应声，面颊发红，微醺模样。

陈晗取了一罐香蕉牛奶，转身时，发现季念目光在她身上：“来一杯吗，同桌。”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

岛台上刚好两杯，陈晗摇了摇头：“不了，谢谢，我有这个就够了。”她挥了挥手里的牛奶。

离开经过岛台时，被他握住了手腕：“你呢，去哪所大学？”

他的掌心很凉，陈晗把手抽出，眼皮微抬：

“B大。”

季念微顿半秒，轻笑一声：“哄我，对吗？”

“嗯。”陈晗望向厨房外，不意外地看到小狗正在等待。

她离开时，拍了拍季念的胳膊，语重心长地说道：

“B大是个好地方。”

原本在寻找绑架对象的何艳香，不知什么时候也进了厨房。

她循着季念的视线，不意外地又看到陈晗。

“别看了。”她抱胸，在季念身边站定，懒懒说道。

客厅里，陈晗拉着苏默予拐出了他们的视线之外。

“你和陈晗的时间，可是错了好多年。”

何艳香不顾季念冷漠的态度，自顾自地说道：

“人家青梅竹马，你拆不开的。”

“那么多年感情，也就是说，那么多个西季一起度过。”

“大学神，时间层面的西季，是可以被期待、被预见的，总有冬去春来的时候，冬天寒冷，春天温暖，夏天热烈，秋天凉爽，对吧。”

“可是，人生和感情层面的西季，却是怎么样追，都追不上的。”

“他们一起在那么多个西季里做过的事，吃过的东西，去过的地方，你都无法参与进去。”

季念身上的排斥和冷漠似乎褪了些，淡淡开口道：

“大家的人生都刚刚开始，凭什么你会认为，他们还会一起老去，而不是，我陪她老去。”

何艳香挑眉，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你这倔驴！人家都不欢迎你靠近，你怎么陪，我看你得陪他们两人才行！”

看到季念又转冷的表情，何艳香刚想转移话题，就听见他似是带点希冀地语气说：

“她会和我上同一所大学。”

“好吧，”何艳香摊手，“这个我真没想到，你们学霸之间的事。”

季念不再言语，沉默地下逐客令。

何艳香一拍脑袋，仿佛刚想起自己进厨房的目的一般，咧嘴笑道：

“季念，我听同学们说，你也挺大啊，有幸邀请你一起探索人生极乐吗？”

在季念愣神中，她又补充道：

“反正你也单身。”

终于捋清她的话，季念目光寒冰凝聚：

“滚。”

散场时己是深夜。

回家路上，如同去生日会的路上一样，苏默予跟在陈晗两个脚步远的后方走着。

手也不牵。

他如同没有抢到狗骨头的小狗，闷闷地跟着回家。

低落的情绪从看到陈晗和季念说话的那时，一首延续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