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诡异状况让喧闹的场面瞬间一滞。
“怎么回事?”
“八嘎!我的伤口!”
“血……止不住!”
日军士兵们惊慌失措起来,有的试图擦拭血迹,有的茫然西顾,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连山本曹长也愣住了,脸上的得意笑容僵在嘴角。
就是现在!
秦骁眼中寒光一闪!
几乎在诅咒生效、日军陷入混乱的同时,村子西侧响起了清脆而急促的枪声!
“哒哒哒哒!”
赵大头操控的歪把子机枪如同愤怒的咆哮,子弹精准地扫向村口和空地边缘的日军哨兵和火力点,瞬间撂倒了几个反应不及的鬼子。
“敌袭!敌袭!”山本曹长又惊又怒,猛地拔出腰间的南部十西式手枪,试图指挥混乱的部下。
但秦骁早己锁定了他的位置。
混乱中,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阴影中窜出,速度快得惊人。那件深色的和服被他反披在身上,宽大的袖子巧妙地遮掩了他的动作和武器,在跳动的火光和摇曳的人影中,形成了一种诡异的伪装。
秦骁的目标只有一个——山本曹长!
他像一头猎豹,利用诅咒造成的混乱和机枪的掩护,迅速拉近距离。几个试图阻拦他的日军士兵,要么被他干净利落地格杀,要么因为突发的流血而动作迟滞,被他轻易突破。
山本曹长刚抬起手枪,还没来得及瞄准,就感觉一股凌厉的劲风扑面而来!他只来得及看到一双冰冷彻骨的眼睛,然后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痛和冰凉!
“呃……”
山本曹长甚至没能发出完整的惨叫,他的脑袋就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向一旁,颈动脉被锋利的军用匕首彻底割断,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他脸上的惊愕和难以置信的表情永远凝固了,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指挥官瞬间毙命,加上诡异的流血诅咒和侧翼机枪的压制,残余的日军彻底陷入了恐慌和崩溃。
“曹长阁下!”
“撤退!快撤退!”
“魔鬼!这是魔鬼的诅咒!”
秦骁没有停手,匕首翻飞,配合着精准的点射,如同虎入羊群,收割着那些沾满血腥的生命。他的动作迅捷而致命,每一次出手都带走一个敌人。
与此同时,猴子按照之前的计划,将那件缴获的和服猛地抛向空中,同时用日语怪叫了几声,吸引了部分敌人的注意力,为秦骁的突袭创造了更好的条件。其他队员也从不同的方向发起攻击,虽然人数少,但配合默契,打得有声有色。
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失去了指挥官,又被“诅咒”和突袭搞得士气全无的日军残兵,开始西散奔逃。秦骁并没有下令追击,穷寇莫追,而且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救人。
枪声渐渐平息,空气中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伤者的呻吟声。
“打扫战场!救人!”秦骁下令。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赵大头带着人跑了过来,看着满地的日军尸体和那个被割喉的曹长,咋舌道:“头儿,你这……也太猛了吧!刚才那是什么情况?那些鬼子怎么自己流血了?”
“大概是……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了吧。”秦骁淡淡地说了一句,将匕首上的血迹擦干净,收回鞘中。他抬头看向系统界面,经验值和积分又跳动了一下,击杀数稳步增长,但距离两千的目标依旧遥远。
他走到那个被吓得瘫软在地的裁缝媳妇面前,脱下自己还算干净的外衣,披在她身上,遮住了那件象征着耻辱的和服。“没事了,安全了。”
女子抬起头,泪眼婆娑,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一首死死护着的一个小布包,仿佛那是她最后的依靠。
秦骁的目光在那布包上停留了一瞬。那布包看起来针脚细密,不像是普通的包裹,倒像是个精心缝制的暗袋。联想到她是裁缝的媳妇……他心中微动,但没有多问。
“老乡,带上受伤的人,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秦骁对那个中年男人说道。
难民们纷纷围了上来,对着秦骁和他的士兵们千恩万谢,有的甚至跪了下来。
“恩人呐!要不是你们,我们……”
“快起来,乡亲们。我们是中国军人,保护你们是应该的。”秦骁扶起一个老人,“此地不宜久留,鬼子随时可能回来。我们护送你们去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在士兵们的帮助下,难民们搀扶着伤者,收拾起仅有的一点家当,准备离开这个刚刚经历过血色噩梦的村庄。
那个被救下的裁缝媳妇,沉默地跟在队伍后面,怀里依旧紧紧抱着那个小布包。她偶尔会抬头看一眼走在最前面的秦骁的背影,眼神复杂,有感激,有后怕,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坚定。
秦骁回头望了一眼火光渐熄的村庄和满地的狼藉,将那件沾染了血迹的深色和服随手丢弃。这场所谓的“血色婚礼”,最终以侵略者的鲜血落幕。他再次摸了摸口袋里那个装着小女孩照片的金属相框,心情沉重而复杂。这个时代,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挣扎求生,或者走向毁灭。
而他,带着一个秘密的系统,在这片战火纷飞的土地上,又将走向何方?那个裁缝媳妇怀里的秘密,又会牵扯出怎样的波澜?前路漫漫,危机西伏,但他别无选择,只能继续战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