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错,非常准确!”沈云清忙竖起大拇指。
对于刚起步的“孩子”,得鼓励啊!
这么高级的成语都会用了,好厉害!
贺长恭被她的夸张赞赏弄得有几分不好意思,粗声道:“你真诚点。”
别那么浮夸,假。
沈云清:“……”
彩虹屁都能被嫌弃?狗剩你膨胀了!
我也就对我儿子能有这样的热情。
“我一直在学习。”贺长恭道,“总不能比别人差太多。”
本来不爱学习,但是看到和沈云清的差距,就有动力了。
配不上她不要紧,但是自暴自弃就不应该了。
他可以一直努力,去追寻她的脚步。
沈云清鼓励安哥儿习惯了,下意识地就竖起了大拇指,然后——
默默地伸到嘴里舔了舔,“螃蟹汁儿……”
贺长恭:“……我真的努力认字,我现在还能读书了,就是读不太懂。”
“那我建议,你先从话本子看起来。”
“啥?”
“话本子,通俗易懂。”沈云清道。
“那不是都不正经吗?”贺长恭闷声道。
“正经,很正经。不正经的咱不看。”沈云清忍笑道,“有一些,你可能也爱看。”
“你打个比方。”
“打个比方啊……”沈云清又忍不住舔了舔手指,“《红鬃烈马》你听过吗?”
“没有。”
“就是出去征战,原配带孩子苦守寒窑十八年那个事。”
这件事情,民间喜闻乐见。
沈云清想,因为有打仗的情节,或许贺长恭更容易接受。
贺长恭却道:“不看。”
“为什么?”
“那个不好看。”
尿不到一壶里。
“你又没看。”
“我没看也知道他另娶了。”贺长恭道,“什么玩意儿!”
还好意思出书立传呢!
要他,都得臊得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
停妻再娶,是什么好事?
沈云清:“啊?”
男人们,不都喜欢最后的齐人之美吗?
原配宽宏大量,公主通情达理……虽然她呕得不行,但是她这不是将就狗剩的价值观吗?
结果狗剩说,并不,我和他们想得不一样?
这三观正的,清新脱俗,爱了爱了。
又是觉得狗剩哥靠谱的一天。
知冷知热,爱学习爱劳动,天天向上,三观还一致……
沈云清忍不住想,要不,我自己冲了这塔?
这种念头,一经生出,就像那冲破堤坝的洪水,在心里瞬时扩大成了汪洋大海。
贺长恭接下来絮叨了些什么,沈云清都不太记得了。
她只记得,在这样一个没有表白,也没有什么感动的夜里,她第一次生出了,想和贺长恭天长地久的念头。
虽然只是一念之间,但是却打开了新的世界。
后来她仔细想过,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