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孟湘湘整不会了。
但是有好吃的就行。
孟湘湘连吃带拿,最后差点把盘子都舔一遍。
什么糖醋排骨,什么红烧肉,吃不完的,统统兜着走!
隔壁养伤的赵景云,闻着菜香,问梧桐:“沈宅来了客人?”
两家中间那个大洞,白天的时候,海棠会把床单搭在墙头上嫁妆晾晒,这样掩人耳目,也是为了方便。
赵景云现在已经能下地,梧桐扶着他在院里来回活动,据说这样更有利恢复。
目前来看,应该是瘸不了了,众人都如释重负。
因为一旦瘸了腿,就算保住命,也有碍观瞻,做不了世子了……
隔壁的这个香气,实在是有点虐了。
梧桐道:“是国子监祭酒孟大人的女儿,和沈云清交好,之前也时常来,不过很少进后院。”
赵景云不敢置信地道:“孟祭酒的女儿?”
孟大人在朝廷里就是一股清流,从不结党营私,任何人的面子都不卖。
他不高兴的时候,连皇上都懒得搭理。
而且他只有夫人女儿两个亲人,几乎不出门,想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也不容易。
现在,他竟然听说,孟大人的女儿,来沈宅吃饭?
那是不是说明,这两人交好?
沈云清,可真是个宝藏啊!
医术好,人缘还好!
“是。”梧桐打探消息的能力还是很强的,他笃定地道。
赵景云若有所思。
如果单单是这件事情也就算了,但是两天后,当贺长恭交给他两千两银子的时候,赵景云更是震惊了。
“长恭,你哪里来这么多银子的?”
贺长恭倒也不瞒着他——事实上,他还想要自己离开以后,赵景云能罩着些沈云清的生意,便如实说了。
“会制冰,有晋商提前预付了三千两银子购冰?”赵景云这个驴粪蛋子表面光的贫寒世子,被深深震惊到了。
为什么人家赚钱,比吃饭喝水还容易?
贺长恭道:“是。她非要让我给世子两千两。”
事实上,他撒了谎。
晋商预付的,是一万五千两。
沈云清坚持给他两千两,说如果他不收,以后这生意就不做了。
贺长恭想了想,就把两千两银子拿回来,借花献佛给了赵景云。
赵景云自然明白,这有以后让他照顾的意思在。
但是这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实在太令人眼红了。
这只是规模小,若是规模再大些,一年不得有个几万两银子的进项?
如果薄利多销,恐怕整个京城夏天的冰块供应都能被垄断。
搞死了其他人,以后不就掌握了定价权?
赵景云最缺的,就是银子。
没办法,虽然外家扶持他,但是毕竟外家还有一对正经的儿孙等着养活,人家给他出力,他已经感激不尽。
至于王府,呵呵,连他死活都不管,还能指望拿到银子?
但是想拉拢人,没有银子,让人饿着肚子跟他跑?
纯属想得美。
所以赵景云实在是太缺银子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会想要纳个商人之女做侧室了。
更让人生气的是,他竟然被拒绝了。
听说那家现在已经把女儿送到了他二弟床上。
呵呵,真是极好了。
所以赵景云听说沈云清这般能赚钱,当即动了心。
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半晌后道:“长恭,你这同乡妹子,守寡了?”
“嗯,守寡多年了。”贺长恭并不知道他的打算,老老实实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