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在上面等我啊,让你见识见识你妈的厉害,就这一堵墙,我不费chuī灰之力,分分钟翻过去。”
慕婉柔从小混在男人堆里,天天gān得都是打杀攀爬的事情,她这一身技艺,现在也是时候该传授给她儿子了。
慕婉柔的高超技术还没来得及展示,七岁的容司城就脚下一滑,从墙上摔了下去。
那是容司城从记事以来,唯一一次受伤。
小腿骨折,不严重,但是这点伤已经足够在容家掀起不小的风làng了。
可是没有人来指责她,一个都没有,慕婉柔都想不通为什么容家上下这么不满,但是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在她面前说三道四。
又在一次慕婉柔带着容司城疯玩了一整晚之后,容司城躺在chuáng上,隐隐听见隔壁房间的吵闹声。
他起chuáng,偷偷趴在父母的卧房外面,房门只留着一条缝隙,从这条缝隙里,他看到爸爸坐着,妈妈站在爸爸面前,低着头,像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一样被爸爸训了整整一个晚上。
从那之后,容司城就知道了,在这个家里,并不是爸爸更害怕可以把他打得鼻青脸肿的妈妈,而是拳拳到肉的妈妈,更害怕说话总是云淡风轻的爸爸。
到底有多怕?
是那种可以把亲儿子推出去挡锅,也不想被自家老公训的程度。
容少煊有收集文玩古董的习惯,书房里也放着,慕婉柔就是随便进去看看,也能不小心将一个古董花瓶给打碎了。
那清脆的破裂声,仿佛是慕婉柔心碎的声音。
该怎么办呢?
慕婉柔左看右看,将目光锁定在正伏案写作业的容司城身上,她这个儿子,真是完美继承了她的美貌,又继承了他父亲的智商,优秀得不像话。
“儿子,妈妈想请你帮个小忙。”她说。
“妈,你这就过分了!”容司城看着一地的陶瓷碎片,这个锅,毕竟还是太大了些。
“过分?”慕婉柔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你竟然觉得妈妈过分?我陪你去野外赛车骑马半夜回来被你爸一顿骂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妈妈过分?我替你出气,把咬你手的大胖同学一顿bào揍,你爸从学校回来后把妈妈从天黑训到天亮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妈妈过分?”慕婉柔真是心痛极了,她这是养了个没有良心的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