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桥上端坐着一个一袭白衣的绿**子,大约十七八岁,瑶鼻通梁,凤目低垂,头上乌发高高挽起一鬓,也各插一朵粉红色的珠花,她纤掌当胸合十,皓腕上挂着一串琥珀念珠,越发衬托得玉肌寒雪欺霜,艳光逼人。
白衣少女素服淡装,玉质天成,透着一股圣洁之气,令人不敢仰视,如玉女临凡,她一出场,街道变得一片死寂,千百双眼睛,都被她吸引,一个个目瞪口呆凝望着她。
大轿从酒楼下缓缓而行,轿两旁的四名绿衣少女从提篮中抓起一把碎银,当街散洒,作为施舍,可碎银滚得满街都是,竟没一个人去拾。
游云龙哪里见过这般排场,自是惊得张口结舌,心想:这难道如爹所说的公主郡主出行不成,更令他惊叹的还是那轿中圣洁美丽的白衣少女,真是人间尤物。
突然,坐在他对面的**海“呛”的一声拔出长剑,左掌在窗楼上一按,身子已凌空射向街心轿中的白衣少女。
几乎同时,对街小楼上也电闪出一条人影,两人成左右夹击之势,如大鹰般飞扑而下。
这一下太突然,街道上酒楼上的人大哗起来,游云龙一声惊呼,大叫道:“小心!”
这一呼叫,轿后的二十名黄衫少女一拥而上,各自拔出宝剑,身法动作已快到大出游云龙的意外,霎时之间将软轿严密护住。
**海的对街那人左右双双扑到,竟然迟了半步,对街那人怒眉虎目,身材魁梧,两人身子凌空,手中长剑挟着破空声响,向轿猛刺过去。
两名黄衫少女举剑上档,叮叮两响,两人身子竟倒卷而回。
**海一声大喝,长剑卷起漫天的银光,顺势
向站在二楼的窗户的游云龙急刺。
游云龙从未学过什么武功招式,但他已练成了破天心法无上内功,**海的出手迅捷异常,剑尖颤动,可在他看来,这一剑竟似缓缓刺出一般,头一侧,轻而易举地避过了这一剑,大声道:“丁前辈,你干嘛刺我?”
**海骇然一怔,手臂猛的回拉,但哪里动得了一分一毫,人竟僵在窗台上,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尴尬万分,涨红着脸绝望地喝道:“我**海瞎了眼,慕容家的人果真了得。”
游云龙连忙松开手指道:“丁前辈,我不是慕容家的人,你误会,且听我说。”
**海怒道:“狗贼,住口!”
话还没说完,街道传来一声惨叫,对街的那人又落向街心,被四名黄衫少女围住,浑身剑伤,鲜血斑斑,身体已是摇摇欲倒。
**海一声惊呼道:“师兄,你怎样了?!”
魁梧老者猛攻两剑,急道:“师弟,事已失败,终将一死,我先去了!”话一说完,突然长剑倒转,一抹脖子,竟将人头削了下来。
**海一声惨叫道:“师兄!”也将长剑向自己脖子上抹去。
游云龙大惊,右手暴涨,一把夺下他的长剑,**海左手扬臂一掌当胸劈来,游云龙没想到此时他还暗下杀手,连忙将头一低,谁知**海右手逆转,两指一并反戳在自己的心窝之上。
游云龙被他左掌所惑,此时救人已来不及,**海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人已颓然倒下,下面就是街心。
游云龙身子一欺,探臂一抄,将他拦腰抱住,掌心连拍,封住了他胸前几处要穴。
**海面如白纸,气若游丝,一颗头垂下,游云龙抱着
他飘落街心向前行去。
四名黑衣大汉纵马将他围住,街上行人吓得纷纷退到屋里,大街上一片寂静,其中一个黑衣大汉一勒马,沉声道:“少侠把人留下!”
游云龙正色道:“他心脉已断,必须立刻救治,众位难道没看见!”
黑衣大汉冷声道:“**海拦轿杀主,死有余辜,我要问他谁是主谋!”
游云龙脸色一沉,说道:“他虽有暗袭之心,但并未如愿,人之将死,你们也不放过,这就太霸道了。”
黑衣大汉怒道:“你是谁?!竟敢这般对我说话?!”
游云龙傲然道:“我只是和丁前辈同桌饮酒的陌生人,我不管你是谁,反正我看不顺眼,这丁前辈我带走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