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菲忙转过头，“没什么，这个是……”

“这就是一首新歌的小样，也就是DEMO。你听下有没有什么想要问的？”

别说想问的，这段音乐对于蒋小菲来说，就纯粹是一段乐曲，就是提问题都无从提起的乐曲。

“我……完全听不懂。”她的声音带着点沮丧，跟刚才表现出的可爱完全南辕北辙。

安然发现她对乐曲知识相当的匮乏，这使她很苦恼，甚至是自卑。

“没关系，慢慢来。”

没关系，慢慢来。

看似不经意的安慰却像暖流一样滑过心间，尤邵波从未给过自己慢慢来的机会，知道自己跟不上他的脚步，他就选择远远地将她甩开。

相恋的过程中，她从未放弃过跟他同步，只是……他也从没想过要等她，等她跟他拉近距离。

郑卓楠说得是对的，在喜欢尤邵波的日子里，她过得很卑微，甚至是低贱。

“小菲？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异样跟心不在焉，安然暂停了音乐，不解地问道。

“安爷，你对男女之间的感情事看得那么通透，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极力去讨好一个人却没得到回应，也没有一个好的结局，是不是说明，被讨好的那个人爱得不够深呢？”

看着她有些阴郁的小脸儿，安然的心骤然一缩。

他知道这个问题她是替自己问的，而那个令她有如此苦恼的人，多数是可以让她有勇气冲上红毯去拦截的尤邵波。

他的手松开鼠标，离开桌畔，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烟点燃，优雅地吞云吐雾。

蒋小菲看着他的动作，从没如此欣赏过别人抽烟的表情，这是第一次，她觉得吸烟也能让人看得如此沉醉。

“讨好，本身就不是喜欢一个人该有的表现。所以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也很正常。”

安然的话令蒋小菲迷惑，安爷是说她对尤邵波根本就不是喜欢？

这个观点让她无法认同，毕竟对于尤邵波，那可是她费尽那么多青春岁月认定的那个人，怎么可能不是喜欢？

“况且你的问题里还缺少重要的信息。”

蒋小菲不解，眼神认真地看着安然。

“比如……极力讨好的那个是男生还是女生？而被讨好的是完全不回应还是偶尔也回应一下呢？没有好的结局是根本没在一起还是已经分手了？”

蒋小菲微张樱唇，安然的镜片反射出迷人的光线，她当然知道这是很重要的信息，但是她很怕说出来安然就识破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

但是显而易见，即使不说，对于安然来讲这也是个极简单的问题，他深知她所想。

她看看安然，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安然，她就是很愿意缴械投降，确切地说是虽然情不愿但是心却甘。

“是女生讨好男生……有过回应，但大多很……很……”

蒋小菲努力搜索脑际，却实在找不到可以形容这种关系的字眼，一瞬间竟然觉得词穷。

“模棱两可的回应？”安然接口道，蒋小菲微感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