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顾言卿将今日方才换上的帐幔扯下,借着匕首撕成布条,萧胤已然有些站不住了。“你可莫要倒下来,这动静有些大了。”顾言卿冷言提醒。只是她布条还未打结系好,萧胤便双眼一闭,重重倒在了床榻上。动静之大,房外不远处的青榆立即赶了过来。“小姐?!”她语气焦急,“可是出了何事?”顾言卿只觉着自己脑袋都生疼,只得无声叹息,旋即隔着房门对青榆宽慰道:“无事,不过东西没拿稳罢了。我做事不能被人打搅,你且放宽心忙你的活计。”青榆听着顾言卿的声音无恙,稍稍放下心来,“是,小姐若是有所需,便出声唤奴婢。”“嗯。”顾言卿应声时,已然抬脚,朝着萧胤腿上重重一踹。她倒不是在借此出气,而是萧胤已然痛晕过去,便只能彻底踹上床榻,再翻找出其余的帐幔,将他整个人都藏在其中。顾言卿忽的想起院外的池塘。她反复踹了几次,萧胤的身形都未曾移动分毫后,难免会想将他拖到池塘那处,一不做二不休扔进去作罢。悠悠叹息,顾言卿也心知事不可为,便认命般伸手将萧胤往床榻里头拖拽。待到将被褥给效应盖好,顾言卿已然出了浑身的汗。“……当真是欠了你。”顾言卿压着心头怒火出言。一刻钟的时间,她挂上新的帐幔,旧的不断擦拭地面上的血水。收拾妥当,便开窗将血腥气味散去。“青榆,去将绿茵唤来。”顾言卿脱力坐在椅子上,方才想起这现成的苦力,当即冷声出言。屋外一直分心注意着动静的青榆闻言,小跑着去唤了绿茵。待到绿茵敲响门扉,顾言卿已然将杯中冷透了的茶水一饮而尽。她起身,将门扉微微敞开一人可入的缝隙,随即将绿茵让了进来。即便开了窗户,屋中还未尽数散去的血腥气味,仍旧让绿茵神情紧绷。“你们主子活得好好地。”顾言卿便冷着脸出言,随即微抬下巴,指向那擦了血水的帐幔,“如何解决,不用我越俎代庖教你吧。”“念琴知晓。”迅速回应,她上前便将地面上堆着的脏污帐幔缠绕成一团,转眼间,从窗口处翻了出去。顾言卿静静望着她离去,摇头讽刺道:“原来这翻窗的本事,是整个晋亲王府之人都会的。”床榻上的萧胤似乎听见了,眉头微微皱了皱,却并未清醒过来。顾言卿也未曾再注意萧胤的动作,反而是将余下的药材都给聚集到一处。这伤口并非一日能够痊愈的,顾言卿也自认做不出此等仙药来。她打算替萧胤将接下来几日的药材都给备好,只需研磨便可上药。也省得萧胤再度被诓骗,致使给自己增添其余麻烦。顾言卿觉着一个脑袋好似有三个大。若不是她清晰记着,最后登上大统的是这位无人看好的晋亲王萧胤,多半便直接想法子将人扔去荒郊野外,自生自灭了。哪儿会如此棘手。 待顾言卿将今日方才换上的帐幔扯下,借着匕首撕成布条,萧胤已然有些站不住了。“你可莫要倒下来,这动静有些大了。”顾言卿冷言提醒。只是她布条还未打结系好,萧胤便双眼一闭,重重倒在了床榻上。动静之大,房外不远处的青榆立即赶了过来。“小姐?!”她语气焦急,“可是出了何事?”顾言卿只觉着自己脑袋都生疼,只得无声叹息,旋即隔着房门对青榆宽慰道:“无事,不过东西没拿稳罢了。我做事不能被人打搅,你且放宽心忙你的活计。”青榆听着顾言卿的声音无恙,稍稍放下心来,“是,小姐若是有所需,便出声唤奴婢。”“嗯。”顾言卿应声时,已然抬脚,朝着萧胤腿上重重一踹。她倒不是在借此出气,而是萧胤已然痛晕过去,便只能彻底踹上床榻,再翻找出其余的帐幔,将他整个人都藏在其中。顾言卿忽的想起院外的池塘。她反复踹了几次,萧胤的身形都未曾移动分毫后,难免会想将他拖到池塘那处,一不做二不休扔进去作罢。悠悠叹息,顾言卿也心知事不可为,便认命般伸手将萧胤往床榻里头拖拽。待到将被褥给效应盖好,顾言卿已然出了浑身的汗。“……当真是欠了你。”顾言卿压着心头怒火出言。一刻钟的时间,她挂上新的帐幔,旧的不断擦拭地面上的血水。收拾妥当,便开窗将血腥气味散去。“青榆,去将绿茵唤来。”顾言卿脱力坐在椅子上,方才想起这现成的苦力,当即冷声出言。屋外一直分心注意着动静的青榆闻言,小跑着去唤了绿茵。待到绿茵敲响门扉,顾言卿已然将杯中冷透了的茶水一饮而尽。她起身,将门扉微微敞开一人可入的缝隙,随即将绿茵让了进来。即便开了窗户,屋中还未尽数散去的血腥气味,仍旧让绿茵神情紧绷。“你们主子活得好好地。”顾言卿便冷着脸出言,随即微抬下巴,指向那擦了血水的帐幔,“如何解决,不用我越俎代庖教你吧。”“念琴知晓。”迅速回应,她上前便将地面上堆着的脏污帐幔缠绕成一团,转眼间,从窗口处翻了出去。顾言卿静静望着她离去,摇头讽刺道:“原来这翻窗的本事,是整个晋亲王府之人都会的。”床榻上的萧胤似乎听见了,眉头微微皱了皱,却并未清醒过来。顾言卿也未曾再注意萧胤的动作,反而是将余下的药材都给聚集到一处。这伤口并非一日能够痊愈的,顾言卿也自认做不出此等仙药来。她打算替萧胤将接下来几日的药材都给备好,只需研磨便可上药。也省得萧胤再度被诓骗,致使给自己增添其余麻烦。顾言卿觉着一个脑袋好似有三个大。若不是她清晰记着,最后登上大统的是这位无人看好的晋亲王萧胤,多半便直接想法子将人扔去荒郊野外,自生自灭了。哪儿会如此棘手。